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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樓頂有一個露天咖啡廳,白天營業的時候很多房客都會約在這裡見面談事。晚上咖啡廳不營業也有很多室外座位供房客休息賞景。
齊睿挺喜歡這地方的,有時候心裡有些事,不好對別人說就會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發發呆,清空一下思緒。想到今天白天看到的沈淮,他心裡覺得有些難受。
他和沈淮接觸以來,一直覺得沈淮是一個很堅強,很活潑的女孩子,她就像網上說的那種女漢子,無所畏懼,無所不能。
他今天第一次看見這麼脆弱的沈淮,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想著那個無聲哭泣的她,那個顫抖著肩膀,那一滴滴的眼淚,不只是滴在了地上,也流進了他的心裡。一個總是表現出堅強的女孩子,她的脆弱會讓人更加心疼。
晚上齊睿上了樓頂,想吹吹風散散心。結果上來的時候就看見角落裡有一個人,手機光反射的臉都變成了慘白的顏色。
“喝那麼多酒不好。”發現是沈淮以後齊睿打算上前打個招呼,結果走了沒兩步,發現地上都是啤酒瓶。有瓶裝的有灌裝的,大大小小的散了一地,一看就知道沈淮喝了不少。
“啊,是你啊。有煙麼,我煙抽完了。”沈淮整個人看上去已經醉的不行了,手伸的筆直筆直的,似乎要把指尖戳到天上,整個手臂左右晃動著打著招呼。
齊睿有時候壓力大也會抽煙,不過煙癮不大,今天還真特別巧,帶上了一包上來,聽見沈淮的要求,就從口袋裡把煙掏了出來遞給了沈淮。
沈淮從煙盒裡掏出一根煙,熟練的叼在嘴裡點燃了香煙,整個人靠在綠化裝飾牆上,嘴裡叼著煙還不老實,順手從旁邊拿起一罐啤酒開啟。
“喝麼?”沈淮把啤酒遞給旁邊的齊睿。
“我和你說,借酒消愁這種事,就要有一定的儀式感,比如跑到樓頂啊,陽臺啊,對著月亮喝,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種充滿浪漫情懷的借酒消愁,就很有儀式感嘛。”沈淮醉了以後變得特別軸,她看齊睿不接她的酒,掙紮著非要爬起來把酒塞給他。
晃了幾下,人還沒爬起來,反而把自己折騰的快要一頭撞到地上,齊睿沒辦法,扶著沈淮坐好,接過了她手裡的啤酒,順勢坐在了她旁邊的地上。
他酒量很差,平時能不喝就不喝,此時拿著一罐啤酒,也就是拿著一口都沒喝。反而看著旁邊的沈淮一口接一口。
喝上幾口啤酒,沈淮就抽一口煙,明明滅滅的火星在沈淮的指尖閃爍著,沈淮看著天上被雲遮住的月亮。
“你知道月亮是不發光的對吧?月亮只會反射太陽的光,陽光真漂亮,明亮,熾熱,似乎什麼不好的髒東西都能殺死。”沈淮指著天上的月亮問著齊睿。
“可是,為什麼在陽光之下,卻還有這麼多的罪惡,楊潔這樣的人,為什麼沒有被殺死呢?”沈淮抽了一口香煙,嫋嫋的煙霧在空中升騰又飄散。
齊睿也不能和一個醉鬼爭辯,只能完全順從的接著她的話不停的點頭附和。
沈淮食指和中指夾著香煙,看著指尖裊裊上升的煙霧,反手用無名指不停的攪弄著空氣中的煙。
“為什麼是拍這部小說呢,為什麼讓我再遇到楊潔呢,真讓人惡心,我已經很努力的走出來了,為什麼要一次次的逼我回頭看。我真的不想回頭。”沈淮沒有在意齊睿是不是回答了她,一個人對著月亮嘀咕。
“周倩所遭遇的校園暴力,只是小打小鬧而已,你被欺負過麼?應該沒有吧,你看上去就像是黃徵一樣,你真的特別幹淨,從你眼睛裡我就能看出來。我經歷過。那種痛苦會伴隨你的一生,就算她們遭受了處罰,你也沒辦法被安慰,更何況他們沒有任何處罰。你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就算被縫合好,看上去似乎健康的生活下去了,可是傷疤永遠都不會消失。你努力的想要擺脫這一切,卻根本沒辦法停止這種痛苦。”
沈淮一罐啤酒喝完又開啟了另一罐“其實他們和你根本沒有任何沖突,只是因為,你不一樣,你不順從她們,她們就開始排擠你了,最開始是排擠,你不會找到一個朋友,接下來從排擠升級,她們會不停的說你的壞話,其實挺可笑的,如果是20歲的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可是當時我才12歲。我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沈淮偏過頭看著齊睿“我沒想過傷害任何人,可是為什麼,她們都要來傷害我?”
齊睿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話題,這太沉重了,他拿起手裡的啤酒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沈淮磕磕巴巴的說著她經歷的一切。她真的不懂,為什麼那些人要這麼對她。這麼多年了,她依然沒有找到答案,當年一群12歲的孩子們,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另一個12歲的孩子,從最開始的排擠慢慢升級成語言暴力,編造各種不堪入耳的傳聞,惡毒的詆毀一個她們甚至沒說過一句話的同學。
最可笑的是,這一切老師都是知道,甚至支援的,沈淮想到當初班主任,李蔚。
當初班上的同學,幾乎小一半都給他送了禮物,有的送了錢,有的送了煙酒。那些同學洋洋得意的在班級裡說出這些事,來宣揚自己在老師那能夠擁有的特權。
沈淮家裡沒送,所以當兩個女生之間發生矛盾以後,李蔚想當然的認定是沈淮錯了。
當年沈淮作業忘帶了,班長就說她沒寫,沈淮說她寫了,她可以去找老師打電話讓家裡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