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等到第二日,沈采采被皇帝按在浴池的白玉池壁上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的環住了對方的脖頸,沒再似第一次那樣使勁在人背上抓。只是,也正是因此,她上半身與皇帝貼的極近,近的肌膚相貼,甚至都能感覺到有水珠從彼此濕滑的皮上滑落下來。
一點一滴,好似弱水磨破磐石。
皇帝伸手託著她的身體,好叫她貼的更近,順嘴又教她:“環住我的腰。”
沈采采簡直要氣炸了:“我的手怎麼夠得著......”話聲還未落下,她又反應過來:皇帝說的不是手而是腿。
皇帝見她反應過來,一張玉白的小臉漲得通紅,好似牡丹花開,忍不住又在她柔嫩雪白的頰邊親了一下,低問道:“環住了麼?”
沈采采氣得瞪他。因她烏黑的長睫是濡濕的,就連那烏黑明亮的杏眸裡也是因為情.欲而生出的水霧,眼尾更是微微的泛出胭脂般的薄紅。她現下瞪起人來,似喜似嗔,好似春水裡藏著鈎子,勾得人心癢癢。
皇帝伸手託著她的腰腿,這便順勢低頭咬住了她的兩片紅唇,好似品嘗甘露一般的彷彿吮吸。
待得懷中人喘息劇烈,他才稍稍松開那摟著人的手,伏在她耳邊問道:“是不是比船上的時候更舒服。”
沈采采閉上眼睛避開皇帝的目光,死鴨子嘴硬的哼哼道:“一點也不舒服。”
皇帝卻也不生氣,拉著她折騰了好幾回,一遍遍的問她:“......現在舒服了麼?”
沈采采雖然半個身體都在水裡可眼下卻覺得自己好似被人從水裡撈起來丟在青石板上的魚,簡直都要脫水、喘不上氣了。她感覺再這麼嘴硬下去簡直是辛苦自己便宜皇帝,所以只得咬牙忍了忍,湊上去吻了吻皇帝的薄唇,軟綿綿的道:“蕭哥哥,現在真的舒服了......”所以,趕緊擦一把回去睡吧。
皇帝不覺一笑,用指尖抬起她的下頷,加深了這個吻。
待得沈采采被吻得唇舌發麻,幾乎窒息。他才慢條斯理的道:“既然舒服了,那就再來一次吧。”
沈采采:“......”媽的!臭流氓都是不要臉的!
自從想起了所謂的死劫和歷史慣性後,沈采采倒是很想多思考下自己的未來。然而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這些太深奧的問題——自從皇帝開葷之後,日常就只剩下:吃飯上朝睡皇後。
沈采采被人翻來覆去的折騰,深覺x生活太過水深火熱,恨不得皇帝趕緊腎虛才好。
不過,皇帝腎不虛,沈采采倒是先不行了——
太醫院的老太醫按時來看平安脈,終於在十月底摸出了喜脈,連聲給帝後報喜:“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娘娘已有二月身孕。”頓了一下,這位須發皆白的老太醫悄悄的看了看皇帝的臉色,最後還是秉承醫德,還是大著膽子提醒了一句,“娘娘體虛,孕期頭幾個月怕是不宜行房。”
沈采采:“(o)~”真是個好孩子,來的這麼及時,真是救母於水火之中啊。
皇帝:“╭(╯╰)╮”好不容易夫妻和諧,這孩子就不能來得晚些,讓他父皇母後多親近親近嗎?
不過,明面上,皇帝還是很厚道的賞了太醫一回,就連鳳來宮上上下下服侍的宮人們也都跟著得了賞,一時間滿宮上下都是喜氣洋洋——帝後成婚五年,如今總算是有孩子了。若是能夠一舉得男,那麼朝內朝外都不必愁了。
皇帝雖也覺得這孩子來得比預計要快,沒能叫他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但他心裡確實也是盼著這孩子的——這畢竟是他和沈采采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那都是他們兩人愛情的結晶,是他們的骨中骨、血中血。
皇帝一念及此,到底還是軟了心腸,半蹲下身,試探著伸手去撫沈采采還沒有半點跡象的小腹,心中一時百感交集,甚至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半天,他才抬眼去看沈采采,就連聲音也不覺的低了下去:“我們有孩子了,采采.......”這簡直是他從未想過的美夢。
有那麼一瞬,他回想起過往的許多事,猶如置身夢中:當年那個追在他身後,奶聲奶氣的叫他“蕭哥哥”的小女孩真的長大了,甚至還懷上了他們的孩子.......
便是當初的他們,大約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吧?
沈采采聽他這般聲調亦是不由生出幾分的感慨。她低頭與皇帝對視,面上含著笑,一字一句的道:“是啊,我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