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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是挺好的。
皇帝正年輕,春秋鼎盛,精力十足,把周春海趕出去後又把桌案上剩下的半盞涼茶給喝了,就著勁頭把禦案上要緊的一些摺子給批了。
然後,他才抽出空,懷著研究學習、增長見聞的心理,饒有興趣的翻了些周春海遞上來的話本和春宮。
其實,真說起來,宮裡也不是沒有春宮,甚至比坊間那些更精細精緻些,但到底趨於保守和規矩。皇帝也翻過不少,雖然初時很有些好奇,但久了便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這坊間的嘛,就像是周春海說的,確實是“有趣兒”——至少在這之前,皇帝還不知道這些事兒還有這麼多的花樣兒,可見著還是外頭的實幹家敢想敢做啊。
懷著對於人體知識的熱愛,皇帝頗是認真的研究了一小會兒,等到外頭來人提醒快要晚膳了,他這才回過神來,抬眼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經不早了啊。
哦,是時候去陪老婆吃飯了——皇帝其實不是周春海想得那麼不開竅:至少,他是個懂得忙裡抽空、陪老婆吃飯的大齊居家好男人。
只是沈采采很嫌棄總愛湊過來的皇帝、很想趕人出去就是了。
不過,託福的是,大約是沈采采中午那頓清粥小菜的午膳用得實在不高興,皇帝又暗中囑咐了幾句,等到晚膳時,鳳來殿的小廚房倒是給沈采采搗鼓了一碗白玉羹,俗稱豆腐湯——對於嘴淡的不行的沈采采來說,豆腐湯也是好的。
而且,鳳來殿的小廚房還很會來事兒,哪怕是一道豆腐湯也能做出朵花來——這豆腐切絲切成又細又薄的豆腐絲,正好就能攢出一團花來。再以那菠菜汁將一部分白豆腐絲染成綠色墊在下面,看上去好似水綠色的蓮葉裡開出一團有一團的白蓮花。
單是這水波盛蓮的意蘊便已是十分之不俗了。
沈采采瞧著也覺得很不錯,拿著湯匙舀了舀,那細如毫發的豆腐絲兒也跟著打了個旋兒,熱氣升騰而起,隱約還帶著和些許鮮香。
沈采采被這香氣勾動了,也不怕燙,徑自舀了一口起來嘗了嘗:這湯裡頭顯然不止只有豆腐,大約還加了些別的東西,嘗著清且鮮,餘味無窮。再加上豆腐絲兒,也不知是如何製成的,嫩的出奇、細膩得出奇,入口即化。
沈采采幾乎想把一大碗都給喝了。大約是她喝湯喝得太香,一邊的皇帝這便上趕著來給人添堵——
只聽皇帝忽然開口道:“皇後既是覺得好,倒不如也讓朕嘗嘗?”
沈采采語調漫不經心:“陛下喜歡,讓小廚房的人再做便是了。”
皇帝卻只搖了搖頭,口吻淡淡的道:“些許小事,何必這般麻煩,這般一折騰,下頭還只當朕多喜歡,少不得小事化大,惹出許多來。這,實非明君所為.......”
沈采采倒是沒想到皇帝居然能說這話來:懂得自我剋制的人已經很少了,懂得自我剋制的皇帝那就更少了——怪不得齊史上說齊太宗是明君聖主呢。
結果,皇帝話音一轉,便道:“午間,朕給皇後餵了一匙的水果,皇後不若也給朕喂一匙的白玉羹?”
沈采采:“.......”去他媽媽的自我剋制!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不過,人家皇帝話都說到這裡了,沈采采便是再不情願也不只好舀了一湯匙的白玉羹遞到皇帝嘴邊。
皇帝倒是沒有再折騰人,這便張嘴把那湯給嚥了下去,然後微微頷首:“確是不錯。”他話裡贊的是湯,眼睛看的卻是沈采采,漆黑的眸子看上去黑沉沉的,神色深深。
沈采采本就很有幾分心虛,被他這麼一看,不由暗暗的打了個冷噤:該不會.....該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這麼一想,沈采采自是不敢再和皇帝多說,很是低調的垂頭用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