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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夏緊盯著畫中的人。
院落深幽, 連樹聲都已不聞,陽光透過窗扉斜斜灑落在面前的畫像之上。
宴夏覺得那沉默的時間足有一個四季的輪回般長久。
她視線一瞬也不願自畫中人的身上移開, 一面猜疑是自己看錯了,一面又期盼著方才那一瞬的動靜是真的, 那點小心翼翼的心思都被她藏在了角落裡,只有僵硬的撐著桌沿的手,還有指尖因用力而泛起的青白能夠暴露她的情緒。
直到她因屋外遠遠腳步聲的動靜而微退了半步, 畫中的人視線便隨著她的動作而動。
宴夏終於能夠確信, 這一切並非她的臆想。
她來不及分辨紛繁於心中的那些情緒,只是本能的輕聲喚道:“明傾公子?”
畫中人並未回應,不知是否是因為他如今附在畫中的原因,宴夏覺得那神態看來有些陌生, 陌生得叫她心中一寒。
她怔了一瞬, 喃喃又道:“魔君?”
畫中的人終因為這聲輕喚而有了反應,他抬眉之間,已經收起方才那般漠然神色, 眉梢笑意點染之間,便又是宴夏所熟悉的模樣。
那是明傾。
宴夏無比確定, 那就是明傾。
對視之間,宴夏終於感覺釋去了一月多以來一直糾纏於心間的重負,她眼淚無聲滑落,卻是斂眉輕笑起來。
畫中的人無奈輕嘆一聲,繼而卻也隨之一笑。
前塵的一切風雨似乎都在這相視一笑之間消融殆盡,餘下的, 只是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安寧。
·
明傾是真的回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宴夏終於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而知曉這並非只是自己的臆想。
她在滄南山上的日子依然沒有改變,晨起之後便前往大堂和書房處理永遠也處理不完的事情,有時候也會去見一些來訪的三門七派中人,一切似乎都和從前一樣,只除了——
“宗主。”看著自家宗主寫字的間隙不知道第幾次抬頭看畫,宮間揉了揉額角,攤手苦笑道,“沒人敢偷走你的四象圖,你就別看了。”
宴夏眨眼無辜的笑了笑,卻依然趁著這個空檔偏過頭看向宮間身後的四象圖,然而意外的卻並沒有看到明傾的笑顏,而是見到了畫像上板著面孔的聞北雲。
接觸到聞北雲的視線,宴夏連忙伏案寫字,心中卻仍不免有些惋惜。
她忍不住再瞥了那處畫像一眼,隨後成功的被聞北雲給瞪了回來。
宮間與畫中的聞北雲對視一眼,同樣無奈的笑了起來。
自從明傾回來之後,這樣的事情已經成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