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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魔門與五道在七海深淵一戰, 聞北雲身為五道之首,以四象圖將魔門妖獸鎮壓於深谷之中, 這才有了後來宴夏在七海深淵發現四象圖的事情。
但事實上雖然四象圖乃五大法器之首,但僅靠四象圖的力量, 還不足以將所有妖獸鎮壓其中。
為了能夠阻止妖獸再破開封印,聞北雲不得不分出自身一縷魂魄,附於四象圖之上, 以此保陣法長存, 妖獸不得再攪亂人世。
之後歲月流轉,多方變遷,等到四象圖與那一縷殘魂再被人找到的時候,五道早已不存, 而找到他的人, 正是五道唯一的傳人,他唯一的女兒宴夏。
“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就是這個樣子。”聞北雲身處四象圖上, 筆墨勾勒的眉眼上卻滿是無奈,他輕嘆道, “我也想過解釋,但是有時候想起來覺得你不知道也是件好事,你已經有宴蘭庭他們這群幹爹幹娘,哪個不比我這個不稱職的爹待你更好。”
宴夏始終默然聽著聞北雲的話,直至此時對方將話說完,她才終於神情複雜的道:“所以從第一次見面, 你就知道了?”
聞北雲神情不自然的閃躲著,點頭道:“是。”
分明知道,卻從未相認,宴夏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成熟去處理許多的事情,但此時此刻,她卻發現依然有著許多情況是自己無法去控制的。對於聞北雲這個人,她的生父,她很少有過念想,但當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發現自己依然很讓心緒寧靜下來。
她緊盯著畫像上的人,低聲道:“如果我一直不知道,你打算就一直以四象圖的身份陪著我嗎?”
聞北雲頓了一瞬,含糊應道:“嗯。”
“不會覺得難過嗎?”
聽見宴夏這聲問話,聞北雲又是怔然,忽而將視線重新落在宴夏的身上,用另一種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女兒。
分明是自己的女兒,卻不能跟她相認,眼看著她與其他人有說有笑,自己只能跟在她身邊扮演一個本不該有感情的法器,他會難過嗎?
“不會。”聞北雲笑了笑,坦然而豁達道,“能夠陪著你,看著你這一路成長,我很開心。”
非但開心,還很驕傲。
宴夏看著聞北雲的笑意,眨了眨眼,忽而也笑了起來。
她眼底還有著隱約的淚光,但這般笑起來,便猶如風雨驟晴,連窗外透入的陽光似乎也變得明澈起來。
始終在旁一眼不發的宴蘭庭輕笑一聲,知曉一件麻煩的事情就這麼輕易解決了。
·
沒有起伏的波瀾,也沒有撕心裂肺,只有細水長流般的感動。對於宴夏來說,她早已經習慣了四象圖的陪伴,或許從許久以前,她便早已將對方當做了親人。
這場相認來得突然,對宴夏來說卻是再讓人高興不過的事情。
宴蘭庭主動將時間讓給了宴夏與聞北雲父女二人,兩人安靜交談了許久,聞北雲對宴夏說了許多話,從宴夏出生之前,一直到陪伴宴夏這十年間所發生的事情,直到日頭落下,宮間找來這處,宴夏才終於不得不回到書房繼續處理自己沒有處理完的事情。
好在聞北雲可以與她同去,宴夏在房中辦事,聞北雲便安靜的待在四象圖裡守著宴夏。
宴夏時而抬頭起來,還能夠看到聞北雲正盯著她看,她總會回以一笑,繼而接著低頭寫字。
夜深之後,宴夏揉著寫了一天字後酸軟的手腕站起身來,打算回到房中休息。
聞北雲早已等了許久,跟著宴夏一道離開書房往外飄去,口中不滿道:“就算是忙也不能總忙到這麼晚,該休息還是得早點休息,麻煩的事情留給宮間那家夥就好了。”
“我離開一月,宮間已經累了許久了,我能做的事情就讓我自己做好了。”宴夏這般說著,對於宮間這段日子以來的相助仍是十分感激。
聞北雲聲音一頓,輕嘆道:“說起來,還是為了那個小子。”
他口中的“小子”,自然指的是如今魂魄還在鈞天燈中沉睡著的明傾。
提起明傾,宴夏眸底笑意也柔和了幾分,她點頭輕輕道:“能夠找到他,我已經很滿足了。”縱使他的魂魄依然沉睡著,但她相信她總能夠找到辦法將他喚醒。
聞北雲默然片刻,依然有所擔憂,“若是他醒來之後,那魂魄中留下來的只是魔君,而並非明傾呢?”
宴夏腳步忽而一頓。
聞北雲耐心等著對方的回應,直到他聽見宴夏輕緩的聲音道:“他是明傾公子,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