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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寒意已經漸漸褪去,南河鎮新抽芽的柳在陽光下越加青翠。
南河鎮的酒樓中,如今已來了不少客人,樓中熱鬧開來,人來人往一片喧嘩。
蘇傾便是在這時候自酒樓後院小門中抱琴走了出來,他坐在早已準備好的簾幕後方,開始如往日一般整理好身前的東西,撥弄琴絃。
酒樓的老闆是個身形富態的中年,雖然身處這窮鄉僻壤,開著酒樓沾了滿身的銅錢味兒,卻是一個喜好風雅的人,他站在一旁看著蘇傾撥弦的模樣,忍不住撫掌笑到:“我果然沒看錯,你的琴吶,不簡單。”
“不過是幼時隨便學了學而已,也是最近才撿回來。”蘇傾含笑搖頭,垂眸隨手撥弄琴絃,隨之問道:“今天角落裡那位姑娘沒有來嗎?”
酒樓老闆抬頭看了一眼蘇傾所指的那個角落,那裡空著一張桌子,空桌上面卻擺著一杯茶,茶水仍自冒著熱氣。
那是替人準備好的茶,因為那張桌子每日都有一個人會來,但她今天沒來。
看了一眼那空桌,酒樓老闆眯著眼笑了笑,恍然道:“你說的是宴夏?”
蘇傾點頭道:“原來你也認識她。”
“怎麼不認識,我當然認識她,那小姑娘是葉老四的幹女兒。”酒樓老闆朝著那處空桌看了一眼,似乎還能夠看到平日裡宴夏在那處等待的模樣。
蘇傾聽到此處,喃喃問道:“葉老四?”
“就是咱們酒樓裡那個說書先生,也是個挺有意思的家夥。”酒樓老闆提到那人又笑了起來,攤手道:“我認識那家夥也挺久了,聽他說過不少事情,那家夥可寶貝他的幹女兒了。”
指著那處角落,酒樓老闆接著又道:“葉老四眼睛不方便,以前宴夏每天都會準時來酒樓裡接他回去,不過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那小姑娘來得比以前早了。”
蘇傾靜聽著酒樓老闆的話,似是回想起了前幾次與宴夏的見面,眼底的笑意也變得柔和起來。客棧老闆開啟了話匣子,提到宴夏便又忍不住道:“不過他們那一家子,還真是挺奇怪的。”
“怎麼了?”蘇傾不解問道。
酒樓老闆幹脆在旁坐了下來,慢慢道:“他們那一家子是十多年前搬來這鎮上的,那時候那小姑娘才剛出生沒多久,他們一家子又殘又病,我看著可憐,就替他們找了一個住處。”
蘇傾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於是問道:“一家子?”
“是啊,宴夏一共有四個幹爹幹娘,身體都有毛病,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從前得罪了什麼人才落得這個地步。”
蘇傾撥弄琴絃的動作停了下來,認真聽酒樓老闆說話。
酒樓老闆於是又開始回憶起當時的情形,搖頭嘖嘖道:“宴夏的大爹是個病秧子,成日裡待在房間裡面不肯出來,就連咱們去探望他也沒露過臉,他在這鎮上待了十多年了,好多人連他的面也沒見過。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病究竟怎麼樣了,他靠喝藥一直吊著命,不過聽說今日來宴夏去抓藥的時候變多了,我猜那人恐怕啊……管不了多久了。”
蘇傾依然低垂著眸子,似有心事,酒樓老闆又道:“她二孃是個瘸子,也是個潑辣性子,每次出來幹活總是搞砸場子,久了也沒人敢敢要了,只能讓她在家裡繡繡東西。她三爹倒是條漢子,什麼都能幹,可惜就是個啞巴。這幾個人再加上一個眼盲的葉老四,你說是不是一家子又殘又病?”
蘇傾無奈笑了笑,酒樓老闆說完了這些,又開始沒完沒了的說起了葉老四在這酒樓裡面說書的那些事情:“葉老四那家夥的故事也不知道都是從哪裡聽來的,總說些有的沒的,以前還有人喜歡聽他說書,後面大家都聽熟了,來這裡喝茶也就是跟他聊聊天了。”
酒樓老闆喜歡蘇傾這琴師,除了他琴彈得好,也因為他實在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他就這麼說著,蘇傾便安靜聽著,直至酒樓老闆將話說完,他才又似無意的回眸往那處宴夏平日一直坐著的地方看去,若有所思道:“她今天沒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聽見這話,酒樓老闆擺手笑到:“能出什麼事?我們這南河鎮一共才多大點,出了什麼事我們能不知道?”
蘇傾搖了搖頭,似乎也覺得自己多慮,轉而不再開口。
·
宴夏的確遇上了一些事,一些他從前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
南河鎮看來依舊平靜,但若有人有心,便會發現此時從外面望去,某處院落的天空與周圍的天色皆不相同,似乎有什麼古怪的力量禁錮住了一切,將那處院落與整個南河鎮分離開來,將一切封鎖於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