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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夏每天都能夠見到蘇傾,他坐在酒樓的簾幕後面,低頭彈琴,長發垂至身側,他十指微動,撥弦之間琴音流淌,那是宴夏最喜歡的畫面。
除去那短短的兩次見面,宴夏眼中的蘇傾,幾乎從來都是坐在簾幕後面彈琴的模樣。
所以現在在見到那人隔著青翠枝葉,俯身替院中的花草澆水的時候,宴夏竟覺得眼前的畫面顯得恍惚而不真實起來。
她靜靜看著那人,突然之間怔忪著忘記了言語。
蘇傾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裡的動靜,他抬起頭來,在幾簇樹葉的掩映後面,看見了怔著顯得不知所措的宴夏。
宴夏原本還覺得眼前的情形毫不真實,如今視線與蘇傾相對,她才倏然驚覺自己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本以為經歷了剛才的那番突然的打鬥與逃生,自己已經能夠面對任何情況而毫不慌亂,然而待見到蘇傾,她才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手足無措。她如今尚坐在高牆之下,這樣的處境讓她動作僵硬不已,她無法去解釋自己究竟為何會出現在這處地方,又為什麼會這麼毫不掩飾地盯著院中的他看。
最重要的是,她著急的想要自那高牆上下來,然而她卻……根本下不來。
宴夏看著這牆的高度面色微微有些發白,蘇傾來到牆邊,仰頭看著高牆上的宴夏,低淺柔和的笑了起來。
·
最後是蘇傾柔聲安慰了許久,宴夏才終於鼓足勇氣從那高牆上躍下,這才緩解了這一陣的尷尬。宴夏跳下來的時候緊閉著眼睛,險些跌倒扭到腳踝,還是蘇傾及時扶住了她,她才算是安然落地沒有受傷。
然而如此一來,宴夏的臉便也燒得更厲害了。
“謝謝蘇公子。”宴夏縮在房間角落裡,回想起剛才蘇傾扶自己的時候兩人雙手交握,她便雙頰又染上緋紅,只得不時抬眸打量著他。
蘇傾看起來似乎沒有注意到宴夏的異樣,他這時候正在倒茶,沒過多久,熱茶便擺在了宴夏的面前,蘇傾將那茶水往宴夏的面前遞了遞,笑到:“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宴夏視線依舊在那人的身上不曾收回,聽見蘇傾這話,這才垂眸輕輕頷首道:“嗯。”
她應了一聲,抬手捧著茶,想了想卻沒有喝,只像是將那茶杯當做珍寶似地小心捧著。
蘇傾看著她的動作不覺失笑,卻也沒有多說,只輕聲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宴夏遲疑著不知該不該將剛才那些事情說出來。
蘇傾似乎誤會了宴夏的遲疑,搖頭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會出現在這裡,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宴夏眨了眨眼,依然沒有說。
她該說什麼呢?突然出現的白發殺手,還有突然變成絕世高手的小爹?
這些事情就連宴夏自己都難以接受,也至今沒能夠弄清楚緣由,她更不能告知蘇傾,對方與此事毫不相幹,她自然不願將其捲入其中。
片刻的猶豫之後,宴夏輕輕搖了搖頭。
蘇傾十分的體諒,也一如宴夏印象中的那般溫柔,眼見宴夏不肯多說,蘇傾也沒有要繼續詢問下去的意思,只照顧著宴夏沒有再多發問,只是兩人又坐了許久,待見宴夏心神不寧不時往屋外看去,似乎在盼著什麼,蘇傾這才又道:“你是怕你的家人擔心你嗎?還不知道宴夏姑娘你的家在何處,若是擔心,我可以送姑娘回去。”
宴夏心中的確擔憂不已,她不知道如今小爹與那人戰鬥結果究竟如何,也不知道大爹爹他們發覺她與小爹久久未歸會有多麼擔心,她只盼著能夠立即離開這裡,去幫小爹的忙,去看看大爹爹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但她卻也沒有與小爹分開之前他所說的話。
她要在這裡等他,她不能夠回到家裡,更不能讓大爹爹知道現在發生的事。
“我不能回去。”想到這裡,宴夏神情複雜地看向蘇傾,蒼白著臉喃喃道:“若是可以……我能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嗎?”
宴夏說完這話,沒有敢看蘇傾的神色,她知道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來顯得十分唐突,這樣的要求自然也是唐突,所以她有些忐忑地等待著蘇傾的回應。她雖然沒有去接觸蘇傾的視線,卻也能夠感覺到蘇傾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折磨人的沉默很快過去,宴夏還來不及忐忑太久,蘇傾聲音便含著笑意的應道:“當然可以。”
宴夏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待迎上蘇傾的笑容時,終於又紅了臉,喃喃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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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夏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單獨與蘇傾長時間獨處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蘇傾將她留在這裡,似乎看她神色有異,便沉默的相伴著,有時候會問她是否換一杯茶,是否要看書,話卻都不多,只是體貼的照顧著宴夏的心情。
若在平時,發生這樣的事情,能夠與蘇傾這般相處,必然是她連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然而如今剛發生過白發與小爹一戰的事情,想到小爹不知如何,大爹爹他們又狀況未明,她心中擔憂,竟也沒有空再去多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