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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白衣人叫出那個名字的一瞬,宴夏幾乎脫口想說他認錯了人。
但在見到那人認真凜然的神情,還有地面那把被小爹一掌震開的斷劍之後,宴夏很快反應了過來。
他沒有認錯人,他從一開始要找的人就是小爹,所以他才會說,她的身上有著葉題的氣息,她與小爹朝夕相處,必然與他有著相同的氣息。而她自小被幹爹幹娘們撫養長大,也是到了今日才終於知曉,原來小爹還有一個這樣的名字,原來他的真名,叫做葉題。
“小爹……”宴夏喃喃喚著那人,卻不知曉此時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小爹聽見了宴夏的輕喚,回過頭來,視線飄忽無法找準宴夏的位置,神色卻是溫和,只是他那一臉的鬍子太厚,能夠傳遞過來的溫和感實在有限。
宴夏剛剛經歷一番死裡逃生,如今靠著小爹,心中只覺得無比心安,她緊拽著小爹的衣袖,忘了追究小爹一個眼盲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擁有剛才那樣的身手,又為什麼會引來這樣厲害的對手,她只是看了一眼方才那落在地面的短劍,小聲提醒道:“小爹當心,這個人很厲害!”
“嗯。”小爹隨口應了一聲,回轉身來。他雖不曾看見對方的模樣,卻不知為何一口便喚出了那人的身份:“鬼門四大護法之一,自然厲害。”
他隨之再進一步,朝著那人道:“是麼,白發?”
宴夏動作一怔,站在小爹的身後遠遠看著那人,突然想起了從前小爹曾經對自己講過的那些故事。
相傳,天下間有一處地方叫做鬼門,那裡有著天下間最強的殺手,而其中最為厲害的,便是鬼門十大殺手,與四大護法。
四大護法的名字分別叫做碧眼、紅妝、黑衣還有……白發。
宴夏眸光微動,看向眼前那人,看著他白色的衣衫,還有如他衣衫一般純白如雪的長發。
相傳鬼門存在已久,聲名極大卻極少出現在人前,他們強大無比,從不輕易出手,然而一旦出手,必然便是血流成河。
這些都是宴夏自小爹的故事中聽說的,從前她嚮往著這些故事,後來卻漸漸遠離了它們,因為眼前的南河鎮平靜安寧,從來不會有那樣的故事發生。聽了大爹爹的話之後,宴夏更是確定了小爹所說的故事都只是故事。
但今日,這一切卻突然之間發生在眼前,眼前的一切無不清晰的告訴她,那些故事都是真的,鬼門殺手,那些神秘而強大的存在,真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眼中的世界似乎突然之間天翻地覆,變成了她全然不認識的模樣,包括她的小爹。
宴夏目光再次落在小爹的身上,縱然心中疑惑,卻也知曉如今不是說話的時候,只是不知小爹會有如何打算。
就在宴夏思索之間,小爹朝著白發笑了起來,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鬍子道:“我這個樣子,你也能認得出來?”
小爹這話說得隨意,白發卻從未放鬆過戒備,沉默片刻後道:“我與你交過手,我絕不會認錯。”
小爹聽見這話忍不住挑起了眉峰,原本摸鬍子的手不知不覺摸到了臉上,頗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要被一位姑娘說出這種話來,那我可要高興壞了,可惜你是個男人……”
可惜白發看起來完全不是會開玩笑的人,也聽不懂小爹說的話,他沒有去撿回地上的那把短劍,甚至連看也未看一眼,徑直往小爹與宴夏二人走來。
宴夏不解的盯著他,感覺到小爹將自己又往後推了推,她才在倉促間聽見小爹用只他二人能夠聽見的低沉聲音道:“別看那把劍了,這家夥真正的武器根本不是劍。”
“那是什麼?”宴夏疑惑道,然而話音過後,才驚訝的發覺小爹竟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小爹又笑了一聲,很快回應道:“這家夥既然名字叫白發,那他的武器自然是——”
後面的話小爹沒有說完,因為宴夏已經看到了。就在兩人的前方不遠處,空曠的街頭依然回蕩著風聲,無數碧葉與花瓣被狂亂的風拂得四下零落,而就在那陣風中,似乎有什麼透明的絲線正在其間浮動,被陽光晃出刺眼的光亮。
白發依舊站在長街中央,唯有衣袂飄擺,卻似乎未曾動過,然而宴夏卻發覺,就在她與小爹的四周,已經布滿了這樣的絲線,看似柔軟,實則鋒芒畢露,暗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