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
蕭澈聽到下屬的回報,猛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滾燙的茶水濺了他一手,他卻彷彿毫無所覺,臉上佈滿了陰沉的怒火!
“你說什麼?!沈清鳶……她去了靖王府?!還賴在那裡不走了?!”
“是……是的,殿下。”下屬戰戰兢兢地回稟,“沈小姐不僅闖進去了,還指責給靖王殿下用的湯藥有問題,靖王府的夜一統領……暫時將她扣留在王府,說是要徹查此事。”
“混賬!!”蕭澈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寒光四射,“這個蠢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她忘了自己是誰的人了嗎?!”
他本以為沈清鳶墜崖不死,也該乖乖躺在沈府養傷,繼續做他溫順的棋子,戴好那枚玉佩,為他貢獻氣運。
卻沒想到,她竟敢做出如此離經叛道之事!
跑去探望蕭玦?
那個被她親手拋棄的前未婚夫?那個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宿敵?
她到底是真的心懷愧疚,還是……另有所圖?!
蕭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沈清鳶雖然蠢,但並非完全沒有腦子。
她此舉太過反常!
“備馬!本王要去靖王府!”蕭澈眼神陰鷙,他必須親自去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靖王府,蕭玦寢殿旁的一間偏廳內。
沈清鳶剛剛喝下一碗府醫新開的、用以穩固心神的清淡湯藥。
與蕭玦的接觸,讓她恢復了一絲氣力,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至少不像之前那般氣若游絲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通報聲。
“寧王殿下駕到!”
沈清鳶端著藥碗的手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房門被猛地推開,蕭澈一身錦袍,帶著滿身的寒氣和怒意,大步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沈清鳶,以及她脖頸上那枚完好無損的龍紋玉佩,心中的怒火稍稍壓下幾分,但語氣依舊冰冷刺骨:
“沈清鳶!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勇氣跑到這裡來的?!你眼裡還有沒有本王?還有沒有我們之間的婚約?!”
沈清鳶緩緩放下藥碗,抬起頭,臉上適時地露出幾分蒼白、柔弱和被嚇到的驚惶,她站起身,屈膝行禮,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澈……澈哥哥……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蕭澈冷笑,“我不來,難道任由你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嗎?!”
沈清鳶咬著下唇,眼圈微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澈哥哥,你誤會了……我只是…”
“只是什麼?!”蕭澈一步步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審視和懷疑,“只是來探望你的前未婚夫?”
“沈清鳶,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是我蕭澈的未婚妻!”
“你跑到靖王府來,是想給本王難堪嗎?!還是說……你對他餘情未了?!”
【對!就是餘情未了!殿下快殺了她!】
【不知廉恥的女人!水性楊花!】
【快解釋啊!我看她怎麼編!】
沈清鳶抬起頭,迎上蕭澈充滿壓迫感的目光,眼中卻迅速蒙上了一層水霧,聲音帶著哭腔:“澈哥哥,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會對他餘情未了?我心裡……只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