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輕嗯了一聲。
他和她隔著無線電波,賞的是同一輪明月。
許久,許燕出聲,“時間很晚了”她剛要拉上窗簾,眼睛定在樓下一輛未熄火的車上,手機裡和外面同時響起了狗叫聲。
“你還在樓下。”不是問句,是肯定。
程立川從半降的車窗往上看,“爸媽那邊的燈熄了快半個小時了,應該已經睡著了。”他開啟車門,從車上走下來,“囡囡,下來,好不好?”
許燕一邊下樓一邊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她總能輕易受他的誘哄和蠱惑,做出與她本意相悖的事情。
下樓的腳步聲和上樓的腳步聲重疊在一起,許燕停下腳步。樓梯上的兩人一上一下,視線成四十五度直線對望。
“你怎麼還沒走?”許燕輕聲問。
她穿著一條白色綢緞睡裙,外面搭著米色開衫,黑發蓬鬆地散在肩後,像一個出逃的公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程立川踩著臺階一步步靠近,“我想了一下,洞房花燭挪了正日子就不能叫洞房花燭了,所以,我們還是什麼時間做什麼事情比較好。”
……
許燕還沒來得及後悔剛才的沖動,程立川已經將人攔腰抱起。
鄭卡看著從樓道裡出來的兩人,暗自嘖嘖了兩聲,這再加上一塊兒紅蓋頭,就可以直接送入洞房了。
許燕的臉死死地埋在程立川的頸窩裡,只覺得他們都瘋了。
是真的瘋了。
房門開啟,她看到的是滿眼的紅色。
玫瑰鋪地,喜字鋪牆,紅燭暈光。
她在落地的那一刻,就被人抵到了牆上,睡裙方便了他所有的動作,他根本不給她任何緩沖,壓著兇狠往裡入,許燕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瞬間收緊,修長的脖頸輕仰,燭光似淚映到她的眸子裡,程立川吻上她的眼睛。
她實在受不住他這樣節奏,“慢一點兒,好不好?”
出口的聲音被撞地柔媚細碎,她這樣貼著他的耳朵嬌嬌軟軟地求他,縱使程立川想慢也慢不下來。
結束的時候,紅燭已經燃半,許燕躺在大紅軟綿的被子裡,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程立川順著她的長發,輕碰著她的嘴角,“我們交杯酒還沒有喝。”
許燕轉身遠離他的觸碰,“要喝你自己喝。”
她現在只想睡覺,交什麼酒她都不想喝。
身後沒了動靜,許燕昏沉的意識馬上就要和周公接上軌,唇上傳來溫潤的觸感,她剛想說他好煩啊,唇剛啟開了半分,酒就被人順勢度了過來,她吞嚥不及,些許的液體流了出來,暗紅的酒漬順著尖尖的下頜和白皙的脖頸上新添的桃痕重合。
紅錦,黑發,雪肌,魅惑又綺麗,程立川剛剛散開的氣息又重新聚攏,許燕本能感知到危險,手腳並用地推他,越推他越近,她惱了,“能不能讓我睡覺。”
“你睡。”程立川很好說話,“我幫你擦掉脖子裡的酒。”
紅酒確實是沒有了,但不是擦掉的,直接進到了某人的嘴裡,她倒是想睡,身上的癢和熱在一點一點地起,睏意也在一點一點地飄遠,她睜開眼睛,陷入到暗如墨的眸光裡。
“睡吧,不鬧你了。”程立川停下動作,把她攬到懷裡,躺回床上。
……
他把她弄清醒了,折騰到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狀態,現在又跟沒事兒人一樣要睡覺了,許燕直接上嘴咬上了他的胳膊。
程立川撫著她的背,低低地笑著,“你想我怎麼做?睡覺…還是繼續?你說出來,我這次肯定照辦,好不好?”
許燕不說話,只是咬得更深了一些。
程立川笑聲放大,和她商量,“那我繼續?”
......
春宵一刻值千金,反正程醫生是一刻都沒有浪費。
作者有話說:
番外隔日更或者日更不定,寫完我就會貼上來。
新年快樂!!!遲來的拜年捂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