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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崖邊,密密麻麻地擠著奔逃了一夜的龍虎軍。
天光大亮,將腳下山崖清晰映在眾人眼中。
兩峰相對,中間如被一把巨斧橫刀而斷,崖岸陡峭,孤零零地立著幾株巨木。其下山澗深不見底,中間雲霧環繞,隱隱露出的峭壁上更是怪石嶙峋。
站在崖邊遙望對岸,只覺山間冷風襲面,令人心寒膽顫。
“雲小將軍,這懸崖怕是不好過。”戚猛目光凝重,看著腳下深淵,“不如我們還是···”
掉頭下山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後面就又傳來二營輕騎的高聲叫喊:“將軍!稷元軍追上山來了!”
追兵在後,斷崖在前,難道真的是天要亡龍虎軍?
將士們眼中露出灰敗,雲清瀾則緊抿著唇,她凝視著對面的崖邊巨木許久,終於出聲:“軍中可有繩索?”
“繩索?”戚猛順著雲清瀾的目光看向對面,待看清對面幾株巨木後登時明白過來,他兩眼一亮,“有!有繩索!”
“快拿繩索來!”
“將軍。”
戚猛在軍中四處找繩子,趙騫關聽到訊息後快步走到雲清瀾近前,他看了眼對岸懸崖,對雲清瀾低聲道:“您是想···”
雲清瀾點點頭:“趙將軍以為如何?”
懸崖兩側山峰都生著幾株巨木,若是能派一小隊技藝精湛的騎兵身掛繩索先行越過,就能在懸崖兩側架起索橋。
卻見趙騫關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不確定道:“二營都是些普通兵馬,即便是質量最上乘的馬匹,最遠也只能跳足三丈,可看這間距,末將只怕其中遠有三丈不止。”
“既然身上綁著繩子,那能不能過去,試試不就知道了!”戚猛帶人抱著十幾圈繩子在二人中冒出頭,軍中將士一聽有飛躍山澗之法,當即精神振奮,不過幾息就把全軍上下所有的繩索都收到了一處。
“反正要是過不去,再拉上來就行!”戚猛拍拍隨他而來的幾個三營將士,“有我的人在後面拉著,你還怕拉不上來不成?最多就是少一匹馬!”
趙騫關聞言不由地皺了皺眉,身為騎兵軍將,他自是極為愛馬護馬的,可眼下被逼到絕路,似乎也別無他法。
趙騫關點了營中一名騎技精湛的少年兵士。
這少年約莫十七八九,正是一腔熱血保家衛國的年紀。他馬術卓越,在軍中屢立頭功,按計劃,與稷元一戰過後,他就會被趙騫關升為輕騎副將。
擔此重任,他先是擔憂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馬兒,在馬兒柔順的鬃毛上輕撫片刻,繼而抬起頭,眼中是不容置喙的堅定:“將軍您放心,我一定能跳過去!”
趙騫關親自給這名兵士繫上繩索,繫好後又不放心地緊了又緊。
“結實得很,出不了事!別在這裡婆婆媽媽!”戚猛頗有些不耐煩地催他,可雖嘴上嫌棄,手卻悄無聲息地壓在了繩索的另一端。
全軍後退,在崖邊給這名兵士留出一塊空地來。
只見他驅馬後退幾步,那戰馬似也覺出今日與往常的不同,鼻間焦躁地噴出熱氣,兩只後蹄則不安地在草叢間來回踩踏。
那兵士見狀俯在戰馬耳邊,似是低聲安慰了幾句,待馬鳴漸息,他猛地一甩馬鞭,緊接著兩腳在馬鐙上用力一蹬,駕著馬如離弦之箭自崖邊一躍而出!
一時間全軍上下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