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地往前走,試圖原路返回大廳。
可惜的是,陽臺與大廳之間,站了幾名身材高大魁梧的保鏢。
陽臺被封鎖了。
吳秀娜正想著要不要跟保鏢說一聲,放自己出去,倏地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轉身一看,臉更白了,結結巴巴地說了句:「韓,韓先生,我不是故意來這的,我想出去來著,哦不,我這就出去。」
說罷,立刻就要走,卻不承想韓治突然開口,聲音清冷:「過來。」
她的頭發麻了,感覺手裡的果汁都開始抖了,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很聽話地走了過去。
吳秀娜個子挺高,穿上高跟鞋足有一米七,可是站到他面前,還是矮了大半頭。
當然也沒敢抬頭看他,只看到他潔白的襯衫,頎長的身軀,壓迫感油然而生。
她結巴道:「韓,韓先生。」
接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強硬地抬起她的頭。
金絲眼鏡下,韓治的眼眸深沉,聲音涼了幾分:「躲什麼,怕我?」
吳秀娜心裡一咯噔,臉色難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嗯。」
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趕忙搖頭解釋:「不是。」
可是解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還有點虛偽,她只得又慌亂道:「有一點。」
韓治揚眉,眼中起了點玩味,嘴角勾起,放開了她的下巴。
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經心道:「吳秀娜,你就這點膽子?」
吳秀娜大驚失色,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冰寒刺骨。
他記得她,不僅記得,還知道她的名字。
三年了,冒出這麼一句,可怕,太可怕了。
她腦子很懵,呆呆地看著他仔細地用帕子擦手,嘴角有嘲諷的笑,然後當著她的面將那方幹淨的帕子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害怕過後,那種自尊心被踐踏的感覺令她有些憤怒,抿著嘴唇,蒼白著臉說:「韓先生,您不必如此,我不髒。」
韓治一愣,接著勾起嘴角,笑得有些邪氣:「那就好。」
什麼叫那就好?
吳秀娜繃緊的那根弦,終於是斷了。
那天晚上,她沒能離開韓家。
也沒人找她,後來她甚至知道,韓冰冰主動給她媽媽打了電話,說她們幾個同學玩得開心,多喝了一杯,今晚都在她家住下了。
半山別墅,夜色清冷。
三樓房間,燈都沒開,韓治欺身靠近了她。
月光流瀉到窗臺,她坐在床沿上,他的手撐在床沿上,禁錮著她。
摘去眼鏡,他的眼睛竟然更加深邃烏黑,如一潭古井,泛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