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見多識廣,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你認真的嗎?」
「當然,我確定真的看到了那東西。」
「中國古代傳說中的鮫人實際上已經滅絕了,你說的這個海底生物如果真的存在,可能是某種未知海怪吧。」
池騁深以為然,又問我:「那個夢是怎麼回事?」
我盯著他笑得意味深長:「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一定是口味太重,垂涎人家美色來著,你愛上它了。」
「......王知秋,你很幽默。」
「......呵呵,我這人除了嘴損了點,性格是蠻幽默的。」
又是一陣冷場,我尋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損了,於是轉移話題,問他那個跑了的女朋友追回來沒。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於是瞭然,又勸他:「男人嘛,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有點綠,有道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話未說完,大概是把他戳痛了,他無奈地起身,站起來看我。
嚯,好家夥,一米九的身高,身材挺拔,背對著光,渾身散發光芒。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襯衫少扣了兩顆釦子,露出小片光潔誘人的面板。
我王知秋活了兩千多年,什麼樣的沒見過,於是嚥了咽口水,嚷嚷道:「幹啥啊,把我當什麼人了,趕緊坐下,擋我光。」
他沒理會我的胡咧咧,看了一眼街上,道:「王知秋,天氣這麼好,我帶你去遊樂場玩吧。」
我低頭看了眼腳上的拖鞋,灰不溜秋的牛仔褲,聞了聞連續穿了三天的衛衣,又透過玻璃門看到自己隨手挽起來的頭發。
額前散亂的碎發,被太陽曬得發紅的臉,迷離的眼神。
雖然很邋遢,但架不住他眼瞎呢。
我懷疑道:「你女朋友跑了,所以你想泡我?」
「......沒有。」
「你想睡我?」
「......不是。」
「你想跟我探討人類的起源,生命的奧義,情感的真諦?」
「……就不能有點別的目的嗎?」
「你騷氣外露,我想不出還能有什麼目的。」
池騁很無語,起身去了路邊停著的那輛據說很值錢的豪車,開走了。
我蹺著二郎腿,嗑著瓜子,眯著眼看太陽,現在的年輕人,太輕浮,遠沒有我們那時候純情。
說起純情,記憶恍惚了下,倒令我想起一道青衫玉立的影子,那眼神純粹的少年郎,眼睛下有一顆小小紅痣,分外鮮活豔麗。
幹淨與妖冶的撞擊,每每想起,眼淚不爭氣地從我嘴裡流了出來……
哎呀,不能再想了,有點饞。
我嚥了咽口水,沒人跟我聊天了,有點無聊,索性關了店門去另一條街的古玩店找張大頭去了。
週末,街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