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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第六位徒弟,前面有五位師兄,除了我那傻不拉嘰的五師兄,其餘四位皆是知曉我是女兒身的。
有日清晨,我從師父寢殿出來,剛好被他們幾個看到,大家一時都挺尷尬。
大師兄抬頭看了眼天:「哎呀,今天日頭甚好,忘曬被子了。」
二師兄在地上左顧右盼:「我昨天在這兒丟了半兩錢,怎麼找不到了呢,肯定是記錯了,我回去再找找。」
說完他們倆一個向左一個向右,施施然走了。
三師兄拍了下腦袋:「大師兄等等我,我昨天尿床了,一起去曬被子啊。」
四師兄笑得十分內涵:「六師弟肯定是又夢魘了,辛苦師父連夜照顧,我去給師父熬十全大補湯。」
最後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五師兄,傻傻地問我:「小六,你這麼大了還做噩夢?」
我故作鎮定地捶了捶自己的脖子:「別聽四師兄瞎說,我沒有做噩夢,主要是最近精氣神不好,師父的玉床有養元益氣之效,在這裡睡了一覺,感覺神清氣爽,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修為大增,渾身都是勁。」
「師父還肯跟你一起睡?」
他大抵還對幼時我們倆連人帶枕頭被師父扔出來的經歷心有陰影,我沖他神秘一笑:「師父的床只能睡兩個人,三個人睡不下,當年我們一起去找他睡覺,他不知道該留誰,所以才會把我們都趕出來。」
說完我就準備走了,結果他拉著我又說:「你今天晚上別去找師父睡覺了,我也想睡一睡師父的床。」
可想而知,當晚五師兄抱著枕頭興高采烈地去了師父寢殿......師父罰他去祭祀臺反思一個月,順便打掃打掃衛生。
五師兄打掃了一個月的祭祀臺,快要期滿回來的時候,忽有一日大師兄他們又看到我從師父寢殿出來。
那時候大家都見怪不怪了,臉皮也變厚了,我那嘴欠的四師兄內涵道:「呦,六師弟,又去糟蹋師父了?」
然後大師兄他們憋著笑,憋崩了,一個個眼淚都飆出來了。
我一生氣,轉身又進了寢殿找師父去了。
後來,四師兄接了五師兄的班,打掃了兩個月的祭祀臺才回來。
那年霜降,大秦天官申柳公來了胤都。
他說,落頭氏的腦袋又跑了。
我一聽這個「又」字,便知是一隻令人頭疼的妖。
但慕容昭不急,眉頭都沒皺一下,淡淡地說:「青兕化劍,雖濁氣未消,也可斬那妖物魂飛,她如今做不得惡了。」
饒是如此,他又說了句:「緝拿一下吧,總不能置之不理。」
柳公稱是:「那妖物自然是不敢露面了,但擒拿不住唯恐將來留下禍端。」
我乖巧地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託著腮,嘴裡吃著秦糖,甜得冒泡,滿心滿眼都是慕容昭。
我想起三年前他從屍水河裡引出的那頭青兕,兇猛強悍的妖獸,嘶鳴間天地欲崩,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