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她面前我像個二傻子一樣,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們的友誼。
我很喜歡嫿嫿,她美麗、聰明、善良......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詞彙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我對她說:「等你成為我師母了,咱們倆天天好。」
她「噗哧」一聲笑出了聲,又感覺這樣失態的笑影響公主形象,很快神態如常。
但她頓了頓,還是眼睛亮晶晶地說:「連姜,我們要好一輩子。」
嫿嫿一直是我生命中無與倫比的美麗,我們倆的手握在一起,異常堅定。
直到我的老貓豆子生命走到了盡頭,悄悄地離開了我。
那晚為了尋它,我去了胤都王宮與司宮中間的那片宮槐林。
那裡有一處廢舊的祭祀廟,是從前王室宗族用來祭神的,後來嫌不上檔次,又挑好地方重新建了個新的。
我尋貓尋到了這裡,聽到廟裡有動靜,還以為是我的豆子在裡面,正想進去看看,又覺得聲音不對。
那是一對男女交合的喘息聲。
我那時不懂人事,只覺得那女子的聲音隱忍、剋制,像是極其痛苦。
聲音隱約有些熟悉,於是我滅了手裡的燈籠,藉著月光偷偷探出頭去。
這一看,令我當頭一棒,呆若木雞。
是嫿嫿,和她的王叔鐘離岄。
二人衣衫不整,嫿嫿趴在他肩頭,神智迷離地叫他:「九王叔,九王叔......」
我握緊了拳頭準備沖進去救她。
在此關頭慕容昭出現了,捂住了我的嘴將我帶了回去。
路上我含著哭腔說:「師父,嫿嫿被欺負了,你為什麼不救她!」
慕容昭當時應該是挺無語的,他跟我解釋:「她沒有被欺負,她是自願的。」
我不解:「自願幹嘛,她們在做什麼,嫿嫿叫得那麼痛苦。」
他沒有回答我,月光之下,我被他揹著,趴在他後背看不清他的表情,因而探頭到側面又問:「師父,你說話呀。」
半晌,他含糊地說了一句:「你還小,以後自然會懂的。」
可見,慕容昭雖然養大了我,但是教育方面總是跟不上,當我明白男女差異時,嫿嫿已經懂得了生命的起源,並且積極地在探索。
雖然這是一樁王室醜聞。
後來我纏著慕容昭問了幾次,他都不肯說,於是自己領悟到嫿嫿是跟鐘離岄「好」了,一種憤怒湧上心頭,我對慕容昭說:「嫿嫿這個騙子,說了要一輩子跟我好,就算不跟我好,也要跟師父好,怎麼能跟她叔叔好呢。」
又過了一個月,我又有了新的領悟,半夜溜進了慕容昭的寢殿,晃醒了他。
「師父,嫿嫿這是罔顧人倫道德,背叛了我們。」
慕容昭撫額:「知道了,回去睡吧。」
又過了一個月,我又想到了別的,半夜爬上了慕容昭的床,把他往裡面擠。
「師父,嫿嫿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咱倆好好想想怎麼把她奪回來。」
寢殿燈光幽幽,床頭案架上的長明燈晃啊晃。
慕容昭被吵醒後,皺眉看我,眼睛漆黑不明,像是隱匿著流淌的暗河,神秘又古怪。
他的聲音有些奇怪:「連姜,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