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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徐明華被嬌寵著,是個經不起事的柔弱性子,沒想到她活的通透極了。
到了賞花宴那日,徐明華興致勃勃,親自挑了一件天水碧顏色的織金花羅,裙擺上繡著大片的素白蓮花,乍看顏色非常清淡,款式卻十分清新惹眼。
沈妙貞並不想如此高調,徐明華卻不許,還親自挑了那套珍珠冠給她戴上。
沈妙貞肌膚本就不用塗粉,呈現自然的白皙,還透著天然美好宛如桃花一般的粉,她根本就不必上什麼妝,大而圓的眼睛微微上挑,嫵媚中透著不諳世事的清純,睫毛濃密的像一把小扇子一樣。
徐明華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忽然一嘆:“你生的真是像你爹爹。”
這個爹爹自然不是沈老爹,而是她的親爹海寧。
徐明華似是陷入了回憶中,這回憶可能很甜蜜,讓她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微微的笑意。
“就算被海家牽連,我也從沒後悔嫁給你爹爹過,你爹爹當年,真的是風流倜儻,英俊非常,比那個裴境也不差什麼。只是寧哥不愛出風頭,所以沒有什麼蓮花六郎的名號。”
“當年多少西京的小娘子都愛慕你爹爹,若說成婚,其實也輪不到我的,那時候海家是清流,公爹又是首輔,我們徐家卻只是小世家。跟寧哥有婚約的,是鄭家姐姐。”
“對,你沒想錯,就是裴境的親娘。”
徐明華親自給沈妙貞的額間畫著花鈿,一邊將往事娓娓道來,她的眉宇間,滿是回憶與不捨。
“他們兩人情投意合,我跟鄭姐姐也是閨中的手帕交,那時我們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可是公爹推行的新政太過激進,得罪了不少人,鄭老頭見勢不好,居然悔婚,另將鄭家姐姐許配給了武安侯裴家的二公子。而我生氣極了,我喜歡寧哥卻求而不得,鄭家姐姐唾手可得的東西,卻不珍惜,她明明心裡有寧哥,卻還是順從她爹的意願,嫁給了裴家二公子。”
徐明華嘆了一口氣,勾勒了最後一筆:“也是因為這件事,我跟鄭家姐姐就此決裂,此生不複相見。”
“寧哥因為這件事大受打擊,我想鄭姐姐不願嫁,我嫁,我去求我爹,終於得償所願,能嫁給寧哥。”
徐明華摸著沈妙貞的臉蛋,不住的摩挲,想從女兒的身上找到此生最愛的那個男人的影子。
然而越看,她的眼睛就越濕潤,越酸澀。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她跟寧哥依然好好的,他們的女兒也會快快樂樂的長大,根本就不用受這麼多的苦,她跟寧哥也會有更多的孩子。
“寧哥他真的很好,哪怕心裡原本愛的是鄭姐姐,娶了我之後,便只對我好,只呵護我一個,慢慢的,將鄭姐姐忘了。”
沈妙貞不敢看她遺憾又傷痛的表情,她也在難受,卻根本就不敢問,娘親她到底更愛親爹,還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溫國公呢。
她明白,問了也沒有用,她親爹已經死了,海家早就沒了,娘親跟溫國公一起生活過的年頭,是她跟爹親生活過的十幾倍,他們之間孩子都生了三個。
問愛不愛,更愛誰,是一件消耗感情也沒有意義的事。
去珍園的路上,徐明華依然心事重重,神情有些恍惚,因為她這個女兒實在太像寧哥,總叫她産生錯覺,就好像寧哥還活著。
“娘,我想把六公子給的這些東西,都還給他。”
沈妙貞有點不好意思,接下來要說的話總有種過河拆橋的嫌疑:“當初我身無長物,公子又執意要給,說算是給我的嫁妝,我當時囊中羞澀,卻也不得不接受公子的饋贈。我用這些銀錢並非沒有絲毫愧疚,所以一直放著,不敢動也不敢用。”
“如今您尋到了我,國公府也不缺這些,我想還給公子,平白無故受公子的東西,總覺得心中難安。”
徐明華笑了:“你這個性子,也跟寧哥是一模一樣,好,都由你說的辦,娘給你置辦嫁妝,一定多多的,不需要裴境添的這些,我的妙兒也能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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