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兄弟提醒你一下,趙振國如今混到部長,他要是大義滅親,主動把趙輝交出來,這小子在牢裡好好改造表現,很有可能四、五年後會出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趙輝不是君子。
秦錚目光一緊,眼神淩厲,“不行,你的意思我懂,女孩子名聲重要,人言可畏,這事傳出去,你讓小姑娘怎麼在學校念書?”
多年發小,王鐵南幾句潛臺詞,秦錚瞬間猜出他接下來的話。
發小不希望秦家摻和其中,讓鐘家出面,一個對國民經濟産生影響的大型跨國集團董事長所代表的分量,上頭一定會重視。
不看僧面看佛面,鐘家出面告趙輝意圖強奸其未來兒媳,即使趙振國大義滅親也沒用,保證牢底坐穿。
王鐵南輕聲一笑,猜到秦錚會這麼說,知根知底的,誰還不知道誰。
“那行,那就以朵朵的名義,反正朵朵那心性不會被流言蜚語擊倒,再說屆時把她調到部隊,丟到深山老林操練一番,三個月出來後,老百姓早忘記這茬了!”
“再過幾天,陸航那裡招兵,你說服你家丫頭休學去面試,萬一被錄取,你們小倆口豈不是在天願作比翼鳥?”
神他媽在天願作比翼鳥!
秦錚沒好氣地罵他,“滾!正經點!”
“好了好了,那言歸正傳。”王鐵南收起嬉皮笑臉,一本正經道:“這事你給我個說法,我得有備無患。”
秦錚眺望遠處夜色,沉思片刻,徐徐開口,“不提及她們的名,趙輝意圖侵犯我的未婚妻。”
軍婚不是兒戲,未婚妻比女朋友高好幾個級別。
“咳咳咳——”王鐵南猛吸了幾口煙,一時不察,被嗆了幾口,瞠目結舌,“臥槽!你小子玩這麼大?!”
秦錚向他拋去一記衛生眼,“我和朵朵本就有婚約在身,不談秦家,我秦錚一人難到抵不上鐘家?”
王鐵南哭笑不得,“何止啊,你一個人能撬動整個京城。”
“別貧嘴,皇家會所你多盯著點,裡面的大魚不少。”
能在京城開會所的都有兩把刷子,劉大龍不足為懼,秦家提點王鐵南,說不定能從中釣到其他大魚。
“知道的,我辦事你放心。”
淩晨三點,一行人離開刑警隊。
這個時間點不好回學校,荊念原計劃帶翁玲玲回四合院,翁玲玲知趣,主動要求送她去學校。
“朵爺,南大門外有一家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咖啡店,我去咖啡店湊合一晚。”
荊念沒強求,她明天還有事,確實不方便陪著翁玲玲。於是,她拜託鐘凱送翁玲玲回京華。
鐘凱臨走前,趁秦錚不注意時,向她擠了擠眼。
荊念失笑,這小子。
秦錚原本要帶荊念回京山別院,荊念以不想吵著長輩為由,提出回四合院。
“朵朵,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到達京華園後巷,秦錚把車停好,沒急著下車,半轉身看向荊念。
荊念原本在犯困,冷不丁聽到秦錚的話,倏地心若擂鼓,生怕被秦錚看出啥來,故作不解搖頭,“沒啊,我沒事情瞞著你。”
此地無銀三百兩。
秦錚被她裝無辜的模樣逗笑,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是嗎?你確定?”
男人身上沾染著淡淡的煙味,袖口上還有機油的味道,腦門被他碰觸的地方隱隱發熱,她不自在地咳嗽一聲。
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她扯了扯嘴角,“錚哥,你為什麼這樣問?”
秦錚挑眉一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
荊念瞪圓了眼睛,難不成,他知道她明天要參加風水師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