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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景遠從傅家出去後並沒有立刻趕回協會, 而是先回了一趟家。
其實按照協會的規定辦案之後必須立刻趕回協會備案, 但他心煩意亂, 現在實在管不了這些狗屁東西了,他必須先問駱景澄幾個問題。
到家後,家裡的阿姨連夜起床迎接大少爺, 駱景遠平時對阿姨還算客氣,可今天卻不耐煩的脫掉辦案用白手套,一隻手抓在手上, 大聲問:“駱景澄怎麼樣?”
是人都會怕oega協會的工作人員, 這是他們協會鐵血作風在民間留下的血腥印象,阿姨覺得自己都不認識從小帶大的孩子了, 弓著背唯唯諾諾說:“小少爺,小少爺在房間, 就是不肯吃東西。”
駱景遠冷臉罵道:“他還鬧情緒?知道我們家差點被他害死嗎?”
阿姨更害怕了,背部蕭索。
駱景遠沒有心情看他, 把白手套塞進位制服風衣口袋裡,然後兩步一跨跑上別墅二樓。
駱景澄被他關在房間裡,而且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準進去, 駱景遠把房間鑰匙找出來, 推門進去卻只看見一片漆黑。
他太瞭解弟弟的個性,駱景澄性格溫馴成分多,所以不可能鬧什麼襲擊,駱景遠直接把房裡燈光開啟,果然看見他弟弟坐在窗戶邊。
看見他進來, 駱景澄立刻從窗戶邊起身,問道:“你沒有把原昕怎麼樣吧?”
駱景遠想到剛剛在傅家的遭遇,他冷笑一聲:“你心裡還掛念他?有時候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駱景澄沒有搭他的腔,臉色在燈光下顯得蒼白,他一會才問:“老師呢?”
“什麼老師呢?”提到穆晚,駱景遠煩躁的踹了一腳沙發,走到弟弟面前直視著他:“我問你,是不是你永久標記了穆晚?”
駱景澄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了,臉色一愣,又馬上堅定的回答:“是我,我喜歡穆老師才會那樣,我知道哥哥你怎麼想的,但穆老師不是那樣的人,是我強迫他接受我的標記。”
駱景遠氣的恨不得揍自己弟弟一頓,可兩兄弟從小一起長大,駱景遠幾乎就是弟弟半個爸爸,他再生氣也要維護自己的弟弟:“你傻逼嗎?不知道按照協會的制度,隱瞞包庇私自跟oega在一起都是死罪,我告訴你,以後無論誰聞起來,你把這件事全部責任都推倒那個穆遠身上!”
駱景澄神色不如哥哥激動,但眼神更堅決:“不可能,是我強迫的穆老師,我愛他。”
“你這個傻逼!”駱景遠直接給了弟弟一拳,不管鮮血從弟弟口腔流出來,拉著駱景澄的衣襟說:“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現在你想維護那個oega也沒用了,他已經死了。”
駱景澄徹底愣住了,反應過來立刻說:“不可能,他才進去一天不到,我們都會想辦法救他,老師怎麼可能會死?”
駱景遠甩開他的衣襟,退後一步居高臨下看著弟弟:“他自殺了。”
“這就是oega的命運,你跟在一起沒有想過嗎?”
“就算沒有想過他,你想過我們家族沒有,只要窩藏oega你知道是什麼罪嗎?”
“你還敢標記他,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被查出來你是標記,協會會採取什麼措施?”
駱景遠一連發問,駱景澄卻像是沒聽到,他兩眼發直的看著虛空,雙手撐在地上,嘴巴裡一直唸叨不可能不可能。
駱景遠捏緊拳頭,他覺得自己心裡不比弟弟輕松,可是現在事已至此,他必須把這條路走下去。
人死不能複生,但他跟弟弟還要活著。
駱景遠放輕聲音,蹲在駱景澄面前,輕聲說:“景澄你聽我說,這件事你要當沒發生過,從今往後你就當沒認識過穆晚,這樣你才能安全,我們一家才能安全。你想要什麼樣的伴侶,哥哥都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忘了穆晚,我們的人生道路還很長,如果你想要孩子,哥哥可以利用職責,盡快幫你安排一個配額下來。”
駱景遠時間緊急,他沒有辦法留在家裡,可他覺得自己說的夠多了,他相信讓駱景澄自己想幾天他也想的通。
駱父現在不在家裡,這個家就由他做主。
從房間裡出去後,駱景遠下樓把家裡阿姨叫出來,把房間鑰匙交給她,說:“一日三餐給他送飯,但絕對不準放他出去,他不吃也別管他,家裡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