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在手冢國光抬手的瞬間,一股尖銳刺激靈魂的劇痛迅速從手腕蔓延,撕裂到疼痛令他大腦一片空白,待他反應過來時,人已跪跌在滾燙的地面上。
青學的正選們因過分擔心,躍出觀眾席,朝手冢部長沖去。
“手冢!”
“手冢部長!”
“部長!”
夏若螢沒有動。
她多想讓他停止比賽。
可唯獨,她不能去阻止他。
手冢國光對大家道:“不要過來,比賽還沒有結束。”
他重新拾起了球拍,站了起來。
不二週助:“手冢,再打下去太危險了。”
乾貞治:“以你肩膀現在的狀況,能贏跡部的機率……極其低。”
桃城武:“部長!不要勉強!”
菊丸英二:“手冢,真的不行,再這樣下去那條手真的會……”
幾分紛紛勸說著,可看見觀眾席上沉默克制的夏若螢,眾人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此時此刻的畫面,與兩年前那一幕何其相似。
帶傷的左手,必競的輸贏。
時光好似給她開了一個玩笑,幫她回憶起了與過去如出一轍的極端情況。
可他兩年來的點滴與付出,讓她更理解左臂所承載的重量。
沒有人可以讓他停下這場的比賽。
這場誓壓著青學支柱與傳承的比賽!
手冢國光試了試握力與手感,提起球拍,朝裁判走去:“抱歉,請讓我繼續比賽。”
裁判擔憂詢問:“真的沒問題嗎?”
“是,沒問題。”
太陽不知何時已從東方斜偏向西。
遠處的汽車響起了歸家的鳴笛。
夏風中不知何時告別午時的悶熱,混入了晚風的清涼。
落日餘暉,時間遊走。
他的網球,他的最後一顆球……
沒有過網。
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持久戰終於分出了勝負。
他輸了。
也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