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知道,這一切的玄學不過來至於兩個人之間深深的情感羈絆。
她可以因為手冢的一個眼神,斂起所有的壞脾氣,所有的鬧騰,所有的斤斤計較。
漫畫的事誰做的並不難猜。
她只是想為手冢討一個公道。
雖然大和部長懲罰了學長,可高傲的學長並沒有對學弟道歉,他們只是向上級低頭。
而當時,許多人對這件事都不以為意,認為不過是捱打了一下,男子漢又有什麼關系?或許包括手冢本人也這樣認為。
但她是個記仇護短的人,就算手冢並不放在心上,她也非討不可。
這份毫無保留的純粹情感,在他這個旁人看來,羨慕的同時又不免擔憂。作為手冢手臂負傷的其中一個原因,會不會被她討厭?
夏若螢對於不二週助的道歉很不是滋味。
首先吧,手冢傷不傷已經跟她沒關系,其次呢,她覺得不二也很慘。
她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說,“你不覺得你也是受害者嗎?”
不二週助頓了頓,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風拂來,樹影搖曳,夏若螢接住一片落葉,迎著光慢慢地打量樹葉的脈絡,“其實你本不用承受這樣的愧疚,還可以打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但先是被一個狗東西毀掉了完美的對手,其次又被頑固不化的家夥破壞了滿腔期待,美好心情被粉碎,你多慘啊。”
不二週助,“……”
狗東西?頑固不化?
木原學長?手冢?
這兩個形容詞……倒是奇特又貼切呢。
不二週助驀地忍俊不禁一笑。
夏若螢怔怔地望著他,“你的情緒這麼跳脫?不知道大悲大喜很傷身嗎?”
不二週助差點又被她逗笑。
這家夥真是個神奇的人。
不二週助眉目舒展,“我已經做好了經受你毒舌摧殘的準備,但你這麼理解我,令我有點受寵若驚呢。”
夏若螢又是一愣,“哈?幹嘛摧殘你?”隨後想了想,很快明白了過來,“哦~你以為我會為了手冢報複你嗎?”
夏若螢將手中的葉子隨手一揚,“他的事我才懶得管,我們已經絕交了。”
不二週助,“……”
“為什麼?”
夏若螢聳聳肩,“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原想淡定灑脫一點,可一想起他又氣得咬牙切齒:“哼!那個呆板的網球書呆子!我昨天喊都喊不住,非要去跟你比賽。所以他這麼固執死板的處事方式得罪了我。”
一方面是這樣,另一方面,她不重要。
不二週助自然理解她的心情,昨天得知手冢負傷跟他比賽,他的第一反應同樣是憤怒。
但顯然,她的憤怒比他更深。
不過,她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家夥。
他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為了他弄出今天這些事。”
夏若螢彈了彈指甲:“對那狗東西的仇恨是發生在跟他絕交之前,所以就算絕交,我也有頭有尾,不拖泥帶水。”
不二週助,“……你可真有原則。”
夏若螢推墨鏡,“那是。”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