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是社團假期集體活動,除了本社團的人之外,就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活動。
憑著她跟新聞社與攝影社面位社長之間深仇大恨,他們似乎不太可能主動報道美術社的正面訊息,如果他們還要誇贊美術社,那簡直是要命的酷刑。
所以,背後的推導者是誰?
其實顯而易見。
畢竟在他們美術社面臨道德譴責的危機面前,能用更高尚的道德層次瞬間扭轉局勢,不僅能到這種方式,還做到這種程度,並且擁有美術社所有資訊的人。
非一個人莫屬,學生會會長——手冢國光。
夏若螢懊惱地揉了揉頭發。
她就奇怪嘛,校長為什麼輕易放過她,甚至連對她有很大意見的老巫婆都沒來找她麻煩。
那肯定是因為有人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啊。
校長這麼一個高階領導能被說動,那必然是費了不少心思。
學生會會長辦公室
“叩”一個單調的敲門聲後,就是不經同意的推門聲。
飛速批閱審核檔案的手冢國光不用抬頭都知道這個沒禮貌的家夥是誰。
無論他在幹什麼,只有她找他有事,她開門的行為都十分任性。
‘叩’一個敲門聲——我來了,先給你知會一下,免得說我不打招呼就沖進來。而且我要見你就見,才不管你在做什麼,更不想經過你同意才進來。
“什麼事?”手冢國光頭也不抬一下。
夏若螢對他的冷淡習以為常,掃了眼堆積如山的檔案,掙紮了片刻,道,“想幫你唄,給你分擔一下沉重的學生會工作。”
手冢國光筆尖一頓,微抬的眸透過泛著鏡光的眼鏡看她:“你認真的?”
夏若螢,“當然!”
手冢國光指著旁邊的沙發,淡淡開口,“安靜地坐著。”
夏若螢彷彿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又氣又委屈,“你怎麼這樣?你在嫌棄我嗎?我真的能幫你好不好,拜託,別對我有固執的刻板印象嘛。”
手冢國光手中的筆在他指尖優雅地轉了一個圈,“我只是順便給校長遞了點東西。”
翻譯過來就是——我沒做什麼值得你感謝的事,事情發展成這種情況,也在我預料之外。所以不用太執著於向我道謝,更大可不必要給我的工作添亂。
夏若螢瞬間收回淚水搖搖欲墜的表情,無情冷豔地坐在沙發上,甩掉鞋子,慢慢躺下,毫不走心地說,“那好吧,你加油哦,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手冢國光懶得理她,“……”
五分鐘後,沙發上的人便傳來了均勻而清淺的呼吸聲。
手冢國光無奈嘆口氣,放下筆,將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拿起,輕輕蓋在她身上。
夏若螢似睡非睡,模糊不清地咕噥了一聲,“吶,謝謝你哦。”
“嗯。”少年嘴角緩緩溢位極淺的一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