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庭院裡對著牆練習網球的手冢國光叫住,“這麼早起來去做什麼?”
夏若螢並不打算把她弱智的行為告訴他,便隨意找了個理由,“出去走走,散散步。”
手冢國光用毛巾擦了擦額前的汗,“我跟你一起去。”
夏若螢勉強地笑了笑,“你練習網球就好好練習,我就在附近轉一圈,想出去的話,我就明天帶你去爬山,然後弄陷阱捕獵。”
手冢國光沉靜的眸光微微一閃,將網球拍靠牆放下,直接走到她面前,接過她的小木筐,“練習完了,走一走緩解肌肉痠疼。”
夏若螢看他如此堅決,掙紮片刻,決定攤牌,“其實我是去給小動物收屍。”
手冢國光先是訝然,隨後頗有興趣地推了推眼鏡,“那正好,兩個人更快。”
夏若螢愣了,“收屍誒,這可是整陰間的東西,你不嫌晦氣?”
手冢國光坦然道,“你能做,我為什麼不能。”
夏若螢,“……”
這,這麼信任我,讓我有點壓力啊。
她無奈嘆口氣,“行吧,那就跟我走。”
“好。”
“你都不好奇是什麼小動物嗎?”
“是什麼?”
“螢火蟲,怎麼樣,驚訝吧。”
“……”
確實沒想到。
他還以為是捕獵的獵物。
但令他更沒想到的還在後面。
這家夥沿著河上游往下,耐心而悲痛地撿起螢火蟲的屍體,還找出算命先生批過的風水寶地,將它們埋好之後立了一個很有誠意的墓碑。
“第三百六十九代螢火蟲之墓”
手冢國光感慨無比,居然能把這麼荒唐的事做得如此好笑又令人敬佩。
這個腦迴路不尋常的家夥,大概對動物所有的善良都給了螢火蟲吧。
……
雨日。
夏若螢抱著西瓜一邊啃一邊嘆氣。
已經連續下三天雨了。
她待在家裡都要發黴了。
也不知道山上她佈下的陷阱到底抓沒找到獵物,獵物又被凍死沒有。
唉,凍死可就麻煩了,肉都不新鮮了,吃起來一點也不香。
還有她觀察了好久的小蝌蚪,也不知道這幾天長腿沒,她還想畫下來,給他弄一個成長週期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