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嘛。
正如南雁之前想的,美國代表團傲慢的給出了幾個精心計算的資料,這總比他們回頭再用其他領域做要挾來強。
“回頭請你吃飯。”入關這事對外貿部而言那可是天大的利好,褚懷良這次又是代表團的一員,如果未來三年能真的完成相關目標,成功入關。
那他的前途就定下來了!
轉正只是時間問題。
南雁自然也想到了這點,“怎麼不捨得在這裡花錢請我吃個飯,要不要這麼小氣。”
褚懷良才不會上當呢,這激將法對他沒什麼用,“我一個單身漢出門在外的又不用給誰帶禮物,哪會帶錢啊,要不你借我,回國後我還你?”
南雁呵呵,你這請我吃飯用我的錢,好意思?
褚懷良還真好意思,他們倆誰跟誰啊,分那麼清楚做什麼。
這飯沒吃成,因為談判結束,這趟夏威夷之旅宣告結束。
而結束前,特曼教授發出邀約,請南雁共進晚餐。
老教授依舊只能喝些湯湯水水,這讓南雁有些難受。
她的神色讓特曼教授露出幾分笑容,“我已經享受過生活,其實不必為我難過,這世上有夭折的嬰孩,有英年早逝的青年,還有很多一輩子生活在窮苦中的人,他們疲於奔波,連享受生活的機會都沒有。”
老教授那渾濁的眼球裡掛著些悲天憫人,“比起他們,我已經足夠的幸運。”
即便死後,他依舊會被人緬懷。
因為他是矽谷之父啊。
只要矽谷尚存,哪怕是有朝一日不存在了,人們在感慨矽谷的存亡時,也會提到他一句。
這樣的幸運,放眼全球又有幾個呢?
“你們國家的歷史很漫長,然而能夠留下姓名的又有幾個?我已經很幸運了。”
幸運。
南雁笑了笑,“是我目光短淺了。”
“不,你看得很長遠。”老教授臉上沒多少肉,笑起來的時候並不好看,像是皺巴巴的樹皮攢成一團。
外人看來,總覺得這笑容中帶著幾分陰惻惻,讓人心生恐懼。
“年輕人能夠有如此遠見,可真是了不起,我像你這般年齡時,還在跟病魔做鬥爭,一度覺得我怕不是活不過今年春天。”
他年輕時身體不怎麼好,總覺得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誰曾想,竟然也活到八十多歲,成為一個高齡老人。
“如果我再年輕點的話。”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眼底迸發出熱烈的光芒,“我肯定會建議政府,想法子幹掉你。”
作者有話說:
美國代表團,我總想簡稱美團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