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還有好多好多呢。我四十一歲、五十一歲、六十一歲、七十一歲的生日,你都要陪著我過,送我生日禮物。”
“好,我們往後日子長著呢。等你回來,我再補上你的長壽面。”
從失去到徹底失去,從擁有到許諾自己。
賀蘭山想,自己失去了一些東西,得到的卻更多。
他的妻子不擅長安慰人,但到底是給了他最需要的東西。
赫爾曼·希克斯去世的訊息很快就大範圍的傳播開,褚懷良也不過是先一步知道而已。
因為和首都的高校有合作辦學的緣故,便是高校都舉辦了悼念活動。
而作為希克斯教授的小兒子,賀蘭山自然也成為被慰問物件。
盡管他半點不想被打擾。
休養多時的羅部長終於露面,處理的便是各方人馬慰問賀蘭山這事。
“慰問什麼?早就離婚了,父子倆國籍不同,工作方向不同,這些年來才見一次,真想慰問就去美國,慰問那幾位希克斯先生和小姐去。”
顯然,休養並沒有讓羅部長的脾氣溫和,反倒是越發的暴躁。
這不免引發了新一波的猜測——
聽說要對各部委改組,這些部長們明年升不上去的就要下了,只怕羅部長也得退休。
人家死了爹,被慰問一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這麼暴躁的攔著,什麼意思?
還不是坐實了這一訊息,趁著這個機會給人難堪?
可惜高南雁這會兒不在首都,不然可有好戲看。
那可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
但當事人的賀蘭山對羅部長的這一通怒罵十分感激。
他不是十幾歲的小朋友,三十多歲的人已然成家立業。
有自己的生活。
與他闊別多年的父親,不過是生物學上斬不斷的關聯。
噩耗的短暫沖擊,一夜無眠的回憶過去。
賀蘭山已經從這噩耗中走出。
雖說其他人的安撫並不會太左右他的情緒,但有這個時間去工作不好嗎?
明明有正經事可以忙,卻要一再的被打斷,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
起碼賀蘭山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偏生他的拒絕別人似乎總聽不進去。
如今有人能夠強勢的幫自己擋住這些人,賀蘭山不能再感激。
羅部長對此卻有別的看法,“你需要強勢一些。你們兩口子私底下如何相處我不知道,但是作為高南雁的男人,你對外不能這麼軟弱,否則你就是她的軟肋。”
各部委調整勢在必行,最遲明年開會後就會做出新的部署。
有野心的不止南雁一人,她會遇到形形色色的問題。
家庭,也會成為別人下手的突破口。
作者有話說:
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