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懷良一陣沉默,這又不是南雁的錯。
可這事也不能這麼僵持下去。
“我結婚那也是因為我想結婚,而不是為了讓人死心。”南雁很認真的強調了一遍,“另外可以通知你一聲,我的確有結婚的打算。”
褚懷良這下子是真傻眼了。
說好了一起當單身狗,你怎麼就要結婚了呢?
想起南雁之前輕描淡寫的一句“他在天堂”,褚懷良心裡頭咯噔一聲,“咱要是找不到合適的那就再等等,倒也沒必要冥婚。”
南雁:“……”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褚懷良現在變成了一個憨比?
冥婚。
這人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她一個副部級的幹部,會想法子搞冥婚?
是這個世界不正常了,還是褚懷良瘋了。
南雁那冷冷的眼神讓褚懷良有些頭皮發麻,這些年來一貫遊刃有餘的人摸了摸後腦勺,“你別這樣,我這是關心則亂。”
“我看你是沒腦子。”南雁冷哼一聲,“別把這情緒帶到工作中去。”
“知道,不過你……”
“孫時景人很好,陪我度過了一段很歡樂的時光,我很感激他。”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人提到孫時景,“他這人,除了身體不好哪都好。”
可惜,身體不好。
褚懷良回國後倒是打聽了一番。
有些事情想要隱瞞下來並不容易,他有心打聽還是知道了一些。
“這不怪你。”
“我知道。”南雁笑了起來,“我們本來就約定好,陪伴彼此度過一段時光而已,沒說這一段歲月就是一輩子。他這人中西醫都學,對自己身體情況再清楚不過,無端跟我提分手,那只有一個原因。”
時日無多。
去美國學習只是一個藉口而已,蹩腳到南雁不打算拆穿的藉口。
只是南雁沒曾想,那個時間點是如此的巧合,孫時景也去了唐山。
作為一個醫生,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他真的很好一人,除了命短。”
褚懷良嘆了口氣,“那你再找物件,得先考察下他家族基因,可別再這樣了。”
“知道,這個挺好的,家裡頭的人都挺長壽。”
孫時景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年,褚懷良也不想再舊事重提,平心而論他更希望南雁擁有新的生活,而不是一直緬懷過去。
孫時景是好人沒錯,但他又不認識,對這位犧牲了的醫生有敬仰,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