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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的這幾個徒弟都很會說話。
不能說擅長人際往來, 是社交達人。
但種種緣由下,他們多少鍛煉出一張嘴皮子。
蕭開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做生意的人又是工程專案, 牽扯到方方面面,哪能不擅長言談呢?
然而這次, 這話說的可真有些不合時宜。
喬常水下意識地看過去, 恨不得能挖個坑給自己埋了。
怕什麼來什麼, 自己凡夫俗子是真的攔不住啊。
這話問的很是突兀, 讓剛打趣了南雁的褚懷良一愣,笑哈哈道:“看看看看,你這整天眼高於你要是早生四十年,不去做地下工作可惜了。”
褚懷良聽沒聽出異樣來, 喬常水也管不了這麼多,就順著話往下說, “鐘伯伯他們也經常這麼說,不過時過境遷,哪能拿著當初說的話當金科律令呀,大師兄你這大老闆還能不知道變通?”
蕭開山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 倒了滿滿一杯酒,“我自罰一杯。”
不由分說就灌進肚子裡。
看的南雁微微皺眉, “少喝點, 對身體沒什麼好處。”
這話人能不能聽進去就是另一說。
畢竟這個大徒弟比她小了沒幾歲,又沒再繼續讀書, 南雁教他的東西不算多。
不指望跟喬常水、段瑩瑩似的聽她的話。
抓著酒瓶的人聽到這話沉默了許久, 松開手。
褚懷良瞧著這小動作, 再看南雁跟黃援朝在那裡說話,原本挺高興的一天莫名就籠上了些陰霾。
他們師兄妹有話說,吃過飯後,南雁結了賬和褚懷良一起離開。
“你那大徒弟怎麼回事?”
南雁聽到這話瞥了一眼,“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跟小喬都是制藥廠的工人子弟,陵縣制藥廠的前任廠長姓褚,不姓高啊。”
她在陵縣工作才多少年,哪比得上褚懷良?
“這是算舊賬的時候嗎?不過你要不要跟那小子談談?”褚懷良是單身主義者,不代表他眼瞎啊。
想想南雁也就比蕭開山大了三歲,他說的那些話就不能不當回事。
南雁沉默了許久,“我能說什麼?結婚勸他死了這條心?”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還成了萬人迷。
連自家徒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