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多準備個後手總是沒問題的。
“如果真的遇到了一些糟糕的事情,你能傾盡全力?”
“當然。”南雁笑著說道:“以我的生命起誓,我會不遺餘力的完成您的要求。”
弗雷德·特曼看著這個年輕的姑娘,從那眼底看到了燃燒著的火。
熾熱的恨不得能燃燒掉自己。
他伸出手去,“記住你的話孩子,我希望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科迪遠遠看著握手的人,有些奇怪。
key到底跟特曼教授說了些什麼?
不過這並不要緊,重要的是,她成功了嗎?
科迪很直白的問了起來,得到的是南雁的微笑,“算是吧。”
老教授固然對半導體産業的前景十分看好,但誰讓快捷半導體的前車之鑒太過觸目驚心了呢?
到底還是答應了她。
矽谷在茁壯的成長,但也需要外部的一些壓力,才能更好的成長。
而這個外部壓力,或許就來自於中國。
作為約定的一部分,特曼教授會安排人,定期郵寄一些雜志期刊和報紙資料。
南雁則是要答應這位老者一個要求。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
其實沒有特曼教授,南雁也能想法子弄到這些資料。
但她玩得就是陽謀。
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自己的意圖。
老教授答應的爽快,固然是有愛子之心,另一方面與他壓根沒把中國半導體的威脅放在眼裡有關。
那是個極為孱弱的幼小的萌芽,盡管露出一點新綠,但還不足以對矽谷造成威脅。
擔憂卻又輕視。
很有意思的心理路程。
南雁沒有跟科迪細說這事,只是這兩日更加忙碌一些。
拜訪過特曼教授後,她帶著代表團繼續在矽谷參觀,甚至還進入了幾個研發實驗室。
的確,人家壓根不覺得你能把這些研究偷走,即便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進行操作,你都不懂這什麼意思,不是嗎?
傲慢的資本是如此雄厚,南雁從來只是笑笑,而在結束參觀後,則是與她的研究員們在酒店討論著今日的所見所聞,細細勾勒出所見到的每一個細節。
沒人知道,這群白天被輕視的人,每日裡早早回酒店卻只睡三四個小時,更多的時間都是在討論。
而當新的一天再度到來後,他們依舊“謙卑”的四處參觀,像海綿似的不斷汲取水分。
這種參觀持續到月底。
一位故人的到來,讓南雁暫停了今天的活動。
“怎麼,這才幾年沒見,高副部都不認識我這個老朋友了。”
褚懷良和當初沒什麼變化,除了頭上的摩絲更多了些。
青年西裝革履,打扮的極為時髦,大概拉到香港去那也能迷倒一群少女師奶。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