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是大馬路上遇到了人,點頭頷首就算打過招呼了。
身後跟著的吳孝鋼就沒那麼淡定了,大夏天的覺得自己渾身冷汗。
等到祝家平走遠了這才鬆了口氣。
“怕什麼,還能吃了你不成?”
吳孝鋼被領導這打趣弄得哭笑不得,“我可沒您這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氣場。”
今天省委的劉主任在,祝家這位首長不好發作,但那眼神可真瘮人。
“我連總統都見過,還會怕他?”
吳孝鋼想了想,還真是這回事。
他這位領導,可是能夠跟世界上最強的國家的一把手談笑風生的人,只不過大家好像都忘了這茬。
只記得她是個女同志。
這可不是個非同一般的女同志。
女同志的預見沒什麼差錯。
祝家老太太的死引發的後續問題,伴隨著祝家長子回家奔喪得到解決。
祝家平簡單處置了老母親的喪事,在親朋彙聚的白事上,一杯薄酒遙祭死去三十多年的老父親。
又是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我這些年來忙於工作,疏忽了對家人的管教,竟是讓祝家出現這種不肖子孫,愧對組織愧對國家,還有什麼面目繼續承擔工作?”
吳孝鋼就像是帶著手機去吃席,全程錄影了一般。
惟妙惟肖的學著昨日發生的事情,“他倒也是個漢子,這一巴掌就把責任都擔了下來。”
南雁把玩著手裡的圓珠筆,“你以為過去他就沒幫那祖孫倆擦屁股?祝家那小混蛋可不是第一次調.戲女同志,你說大家為什麼都保持沉默?”
吳孝鋼愕然,想起公審大會那天,那些恨不得能淹死祝家那孫子的唾沫。
劉英是那個敢於反抗的人,而更多的人遭遇了這些,壓根不敢吭聲,怕名聲毀掉,怕自己哪怕是反抗都最後被息事寧人。
“何況,他這一巴掌啊,不是打他自己。”
轉動的圓珠筆在手心裡停了下來,南雁看向窗外,“他到底不甘心啊。”
吳孝鋼沒太聽明白這話什麼意思,隔天看到首都過來的同志時,心裡頭咯噔一聲。
“高南雁同志在嗎?”
“廠長跟辦事處的兩位同志開會,大概得半個小時後才能回來。”
按照慣例,她帶著財務處的同志去核對賬目。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那就先暫停,我們有話要問高南雁同志。”
吳孝鋼莫名想起了南雁前天說的話。
他想不明白,那一巴掌怎麼就把首都的人給招惹來了。
究竟為啥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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