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普天下只有她的孫子是最重要的。
現在孫子沒了,要是找大兒子來幫忙收拾人倒也好說,他們並不怕。
就怕這老太太冷不丁的拿個刀亂砍人,這就有些難辦了,總不能天天提防著。
“那我要是成了刀下亡魂,我可不會放過展科長。”
展紅旗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成,真要那樣的話,我回頭給你賠命,這樣總成吧?”
他發現了,其實不涉及到自家爹媽,高南雁對自己的態度並不錯。
或許真的像林蔚說的那樣,爹媽當初還義無反顧的幹革命,現在卻是越活越回去了,跟那祝家老太太沒什麼區別。
滄城還有季長青給全市的人民群眾做思想教育,又有誰能教育得了他爹媽呢?
這是困擾展紅旗的問題,倒是和南雁沒什麼關系。
至於展紅旗說的小心祝家人的報複。
南雁知道是得小心,但怎麼個小心法呢?
她選擇主動出擊。
聯絡上了祝家老太太的大兒子。
這位在軍區任職,屬於首長這一級別的。
南雁的電話讓軍區這邊略有些奇怪,等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這位副軍長沉默許久,“是我平日裡疏於教導,這事季長青同志做的沒錯。”
南雁倒也不是完全想要告狀,只是想著先聯系下,省得回頭季長青被刁難。
他還不如自己後臺大呢。
她的身份使然,即便是掌握著實權的軍區首長,也不可能對她怎麼著。
“這件事季主任處理的有些過火,但是提婚不成就強.奸,不管到哪裡都不是這個道理。我不知道家裡老太太是怎麼想的,但把犯罪的事情搞成喜事,這分明是不拿國家法律當回事,這是害人害己,真要是被追究起來,就連您都會受到影響。”
不搞株連那一套,但是傳到軍區,少不了會說你們祝家仗勢欺人。
這樣可不是會影響到自己?
只不過這事由季長青來處理,還是自己大義滅親,其中又有不小的區別。
他不知道這位高南雁同志是什麼個心思,但事到如今不管做什麼都遲了,也只能接受這一事實。
“季長青這事做得對,我也該感謝他才是,即便是他之前跟我通氣,我也是一樣的決定。”
這件事多少是季長青沒考慮到,當然南雁也忽略了。
如今人刻意提醒,顯然還是在意這事。
但你在意什麼?她不信祝家老太太沒跟在軍區的大兒子聯系,您知道了這事不也沒跟滄城地委這邊通氣嗎?
所以咱誰都別笑話誰,都一樣。
“大概是被氣糊塗了,畢竟模仿案子都出來了,我都險些成為第二個受害者,季主任待我如子侄,多少有些見不得我受這委屈,氣性上來也沒顧得跟您說這事。我替他跟您道個歉。”
受害者跟加害者的家人道歉。
軍區的首長被臊得臉上掛不住,“這事不怪他也不怪你,怪我管家不嚴,你放心祝家人絕不會再騷擾地委的同志,也不會去擾亂你的工作,我這就派人把他們接過來。”
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才放心。
南雁要的就是這麼個結果,不穩定因素自然是丟到外面去。
但她沒想到的是,軍區這邊還沒過來接人,祝家老太太就吊死在了自家院子裡,留下一封血書,只寫著“冤枉”兩個大字。
血書刺眼,分明是在控訴季長青的公審大會。
作者有話說:
二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