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下,腦袋已經在展紅旗手裡。
“你得慶幸這是在滄城,要是戰場上,你已經死透了。”
他不過稍稍用力而已,腦袋碰撞在桌上的聲音伴隨著殺豬般的尖叫聲已然響透了整個派出所。
有民警撿起那落在牆腳的小本本,好奇看了眼,“首都調查部是什麼部門?”
劉所長是老公安,聽到這話看向展紅旗的眼神都充滿敬畏。
沒想到,這竟然是調查部的同志!
一般層次壓根接觸不到調查部的人。
小流.氓腦袋暈暈乎乎的指控,“他謀殺!”
“謀殺個屁,你死了嗎?”
這還真是個混賬,知不知道調查部都什麼來頭?
竟然還說這個同志跟高南雁勾結。
單是這栽贓陷害,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還敢胡咧咧。
還真是不要命了。
劉所長小心地看著南雁,“高廠長你放心,我馬上就安排所裡的同志去巡邏,絕對保障您和廠裡女同志的安全。”
南雁聞言皺了皺眉頭,“我更希望所有的女同志都不會遇到這種事。”
劉所長連連反應過來,“對對對,往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比起前些天眼皮子底下的調戲烈屬,今天這事更可惡。
是預謀已久的行動。
也虧得有調查部的這位同志在,不然高廠長……
不對,剛才那小癟三說什麼來著,說高廠長舉起腳踏車砸他。
她有那麼大的力氣嗎?
南雁已經做好筆錄離開,劉所長不好再出去追問,目光森森的看著那混賬東西,“你老老實實的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敢說一句謊話,我就把你那玩意兒剁了去餵狗!”
說什麼見色起意,又什麼故意收拾他。
長得不咋樣想得倒挺多。
南雁坐在路旁,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覺得荒唐可笑。
“你還笑得出來?”
換作其他人,遇到這事不哭鼻子已經很厲害了。
她怎麼還笑得出來呀。
“不笑難道哭嗎?”
別說真遇到了這種,即便是真發生了什麼,南雁也不會哭哭啼啼。
能保住命是最重要的,至於那人的圖謀又或者自己的名聲,並沒有那麼重要。
她並不在乎這些,所以也甭想得逞。
“你怎麼來這邊了?”南雁盯著手看,她當時無所畏懼是真的,但手也在止不住的顫抖,是真的後怕。
大概連手都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力氣,能拿起腳踏車來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