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為數不多能提醒南雁的。
有些事情,真的別攪和進去,對自己一點都不好。
南雁鄭重點頭,其實她原本就沒有參與進去的打算。
不然也不會二話不說就拒絕了展紅旗的邀約。
比起展紅旗,南雁自然是更信賴鄭君幾分。
下午師徒倆又去新華書店泡著,書店打烊時,南雁租借了幾本書,打算晚上看。
回到招待所,前臺的服務員笑著跟南雁打招呼,“今天你有作伴的了。”
不再是十七分之一,這會兒招待所裡先後來了二三四五。
其他專案的負責人也陸續到位。
瞧著有些嚴肅的親切——
都是從部隊調過來的,和當初鐘廠長離開部隊去主持肉聯廠建設差不多。
不過至少也是一個團長,有的還是師長甚至更高階別的幹部。
難怪鄭君跟她說這事的時候感慨那麼多。
一群人比起來,南雁可不就是最年輕資歷最淺,同時也是工資拿的最少的那個嗎?
大概是因為晚上的緣故,其他幾個人也沒來打攪她。
南雁瞧著小聲夢囈的小徒弟,輕輕拍了下繼續看書。
瑩瑩說放不下她,其實就是怕她孤單。
南雁怕孤單嗎?
無所畏懼的人看似什麼都不怕,但心底深處也希望有人能陪伴著,哪怕是平時不怎麼說話,但遇到煩心事時,能跟人閑扯兩句。
無關性別與身份,比如早前一個宿舍的姚知雪,再比如一起出差的褚懷良。
如今這人成了她的小徒弟。
看到下半夜,南雁把這些書翻看的差不多,這才收拾睡覺。
第二天不免起的晚了些,招待所這邊已經挺熱鬧。
其他負責人也陸陸續續到來,其中還有一張熟悉面孔,“老關?”
她是真意外,沒想到老關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白廠長倒是早就知道一些內情,“怎麼,覺得我出現在這裡不對勁?”
“沒有沒有,是驚喜。”
他鄉遇故知總歸是好的,何況這人是老關呢。
就算開會時,都能挨邊坐著有個照應。
老關是老革命分子,工作經驗十分豐富,之前又是機械廠廠長,現在來當負責人之一,當然再合適不過。
事實上,這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參與過革命工作,有工廠管理經驗,而且年紀大了自帶威嚴。
相較而言,南雁還顯得太過稚嫩,在十多人中頗是有些格格不入。
其他人雖然沒明說,但免不了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