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紅陳部長高升,可陳部長是怎麼做人的?
雖說他愛人孫秀梅喜歡拉幫結夥,但好歹也沒捅出什麼簍子來。陳勝秋本人做事也十分公允,沒說看誰閤眼緣就提拔誰。
別看人現在在閩省一個地區擔任二把手,那只是剛去貴寶地人生地不熟需要個緩沖期,等明年上面的一把手退了,他熟悉了那邊的情況,一切還不順理成章?
瞧別人升上去眼紅,那也看看人家之前都做了什麼工作。
駱主任越想越是擔心,要是陳勝秋沒調走,指不定孫秀梅還要使什麼絆子呢。
兩口子如此,親兄弟也一樣。
何況是相依為命的兄弟倆呢。
“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借他十個膽。”鐘廠長沒這麼多擔心,就算他姓李的想要搗亂,那也得先過了他們這一關。
真當他們是好欺負的嗎?
這是從陵縣傳到了市裡,有好幾個來找褚紅豔打聽,畢竟她堂弟近水樓臺肯定有一手訊息。
褚紅豔笑呵呵的應付,送走了一波波過來打聽的人。
龍主任的愛人過來串門時,褚紅豔站起身來迎接。
“我就是過來送報紙,順帶跟你聊兩句。”龍主任的愛人姓任,現在在市圖書館當館長。
任館長送來了最新的報紙,這哪用得著她跑腿?
褚紅豔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果然就聽到人問,“那個高南雁同志今年多大了?我聽你們龍主任說她是烈屬?”
“是烈屬沒錯,她丈夫是69年11月份犧牲的,今年二十三了。”
“這麼年輕呀。”任館長壓低了聲音,“現在還是一個人?”
這話褚紅豔有點不好說,遲疑了下才說道:“沒聽說有處著的物件。”
她應該問一句的,但這句“您想給介紹個”怎麼都問不出口。
越想就越生氣,懷良近水樓臺怎麼就跟這個高南雁看不對眼呢。
明明兩人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任館長點了點頭,“這樣啊,那行你先忙,不耽誤你工作。”
她拿著厚厚的一沓報紙,似乎還真要當送報紙的幹事。
褚紅豔送人到門口,等了一會兒又探頭出來,果然是去了龍主任辦公室。
送報紙不過是由頭,找自己是確定事情,最終目的是找龍主任商量。
但他們兩口子就一個女兒,今年十五歲正在唸初中。
會給誰說媒呢?
總不能是給圖書館的人說媒吧?
任館長放下報紙,把打聽到的事情告訴自家男人,“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褚紅豔有個老大難的弟弟還讓我去打聽。”
龍主任連忙給人按摩肩膀,“我去打聽不合適,辛苦雪俠同志了。”
任館長扭頭瞪了一眼,“行了,要我說你沒事也別亂牽紅線,都不知道人家小同志到底喜歡什麼型別,就這麼胡亂指派,要是美滿姻緣還好說,萬一折騰成怨偶你可不是千古罪人?”
“知道知道,雪俠同志你教訓的極是,不過我這不也是老領導託付,不好不幫忙。”
任館長嘆了口氣,“那也不能拿人女同志的婚姻大事做人情啊,你那老領導也真是個會算計的。”
烈屬,技術路線,又跟中央、部委的領導有交際。
年輕長得又好看,還真是不錯的妻子人選。
可誰知道高南雁怎麼想的?
或許人壓根不願意攪合到這種幹部家庭中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