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並沒有直接參戰。
就當把花出去的錢再賺回來吧。
南雁自我安慰一句,食品廠不要這訂單,就是白白便宜日本人。
便宜誰也不能便宜日本人啊,那可是不共戴天的血仇。
不過這事倒沒必要跟姚知雪解釋,南雁怕她覺得這是在跟國家政策過不去。
“香港是中轉站,往外出口的。”
姚知雪對這事一知半解,也沒再問。
倒是對鴨絨採集有些想法,對陵縣這十來個公社養鴨情況最清楚的人,如果姚知雪說第二沒人敢認領這個第一名。
與其一塊堆到食品廠採絨,倒不如分批次來,先採絨再送到食品廠。
她最近看雜志上說,並非鴨子養的時間越久鴨絨保暖度就更好,好像有個時間期限。
“這樣的話就把採絨的事情分給了下面的公社,主要是我看桂花說最近從食品廠那邊拉來的鴨絨不算特別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鴨子養殖時間長有關。”
南雁還能聽不懂?
估摸著是食品廠那邊偷懶了,“這事情你要跟廠長說。”
鐘勝利兼任食品廠廠長,屬於一把手。
這事找他就是。
“可是廠長還在修養,我……”迎上南雁的注視,姚知雪覺得自己似乎有做錯了。
“考慮到廠長的身體沒錯,但不能單純因為這個就耽誤正事,回頭廠長知道了只會更著急,怕是連亡羊補牢的機會都沒有。”
姚知雪坐起身來,“那我要不現在就……”
“哪能讓你抹黑回去?這事我來處理就是,不過下次遇到事就算不能跟廠長說,也能跟駱主任說,他還是很有經驗的老同志,能給你很多建議。”
姚知雪剛開始挑大樑,還有些不穩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知錯就改慢慢來就好。
只是因為這事,南雁第二天就回了廠裡。
被服廠關繫到整個紅武公社的發展,必須得重視。
食品廠這才生産經營多久,就有人開始敷衍,一開始不把這勢頭扼殺住,還得了?
自從肉聯廠與制藥廠、日化廠合併後,南雁這個總工從一家的一躍成為三家的,準確點來說算是四家的,食品廠也歸她管。
有工人覺得這未免太古怪,哪有這樣的,一個人憑啥當這麼多廠子的工程師?還是工程師的頭頭。
但廠長沒意見,縣裡頭甚至市裡頭都預設,你反對有什麼用?
再說了,有點文化的都知道,當初那個姓啥的博士在國外弄了三十多個榮譽博士的學位,看著很厲害吧?
結果幹了啥對老百姓有好處的事?
起碼人家高總工給廠子裡帶來了實打實的好處。
極小部分人的反對聲也越來越弱,倒是沒人再說什麼。
說白了自己也是高南雁招來的,哪能幹這種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孃的事情?
這事南雁並不知道,蕭開山倒是隱隱聽說了一些,不過忙得要死的人也沒空管這些。
嘴長在別人身上,你還能給人堵死不成?無愧於心就好。
真要是鬧大了,吃虧的反正又不是他師傅。
正打算去縣裡的磚窯廠,蕭開山就看到了好一段時間不見的師傅。
好像頭發稍微長了點,應該修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