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看著陰陽怪氣的人,沒吭聲。
沒想到,褚廠長還挺能打。
多少有點意外。
一樁小事卻並沒有小事化無,派出所羅所長的小舅子白捱了一頓打不說,羅所長也暫時被停職,接受調查。
見微知著,小舅子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能戴紅袖章執法,你敢說羅所長不知情?
省革委會插手了這件事,便是省公安廳想要大事化小都沒指望。
瞧著齊廳長不死心,李主任身邊的秘書提醒了一句,“跟褚懷良一起過來的那個女同志,前段時間剛被評選了省勞模。”
“那東西不是每年都有嗎?”一個榮譽罷了,除了獎狀掛著好看,還能有什麼用?
秘書有些頭疼,真不知道齊廳長是怎麼混上來的。
“她也是從陵縣過來的,跟首都那邊幾個部委的領導關系都很好。”
非要自己把這話點明嗎?
昨天派出所裡發生了什麼事,早就有人一五一十學了過來。
瞧瞧人那話說的,剛從廣州過來,得了孫副部的指示,來談工作。
但凡那個羅所長多長一個心眼……
算了,聽明白有什麼用,壓根沒用。
人就是想說,你想殺人滅口也得有這個膽子,首都的孫副部可是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我們要真是在省城消失不見,他能答應?
當然,一個派出所所長也不敢做這些殺人越貨的事情。
但顯然,說這話的人防著呢。
明明白白告訴你,褚懷良打人你只能受著,不理去。
羅所長不過是一個街道派出所的所長,哪有這膽量?
自己做的孽也只能吞下。
至於省裡頭為什麼這麼大動幹戈,原因倒也好說,人家陵縣那邊最近幹的很好,賺了不少外彙。
掙了的錢就是上交省裡和國家,省裡不給人撐腰難道給那個派出所的羅所長撐腰去?
腦子進水了才這般分不清輕重。
偏生眼前頭就站著這麼一個滿腦子漿糊的人。
掰碎了一點點分析才聽明白。
齊廳長恍然,“那我拎點東西去看看他們?”
秘書:“……”沒救了,抬下去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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