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蒼鷹就該展翅高空,而不是在籠子裡關著。
錯過今年這次機會,等下次那就是明年了。
南雁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讀書有的是機會,大學裡能認識不少人不假,可我沒念大學不也認識了很多人?”
“孫副部可從來都沒嫌棄我只唸了高中,你怎麼還這麼嘰嘰歪歪?”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成?我給咱們高總工道歉,高總工您大人有大量別……”
“幹什麼呢,對,說的就是你們,在這演什麼猴戲呢?”
褚懷良的道歉被紅袖章打斷了。
甚至兩人都被帶到了派出所,“這兩人在街上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
褚懷良:“你這同志怎麼說話呢,什麼有問題,我們來這邊是談工作!”
他竟然還被當成了敵特分子,簡直搞笑。
紅袖章冷哼一聲,“談工作?你也配!那個女同志,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南雁看向那一臉肅穆的紅袖章,“同志,我們是陵縣那邊的,剛參加完廣交會,來這邊紡織廠談工作。”
“廣交會?”紅袖章不太懂,出去找了個派出所的警察問這是什麼。
“就做生意的,報紙上都寫了。”
做生意?那不是投機倒把嗎?
紅袖章黑著臉回了來,進來就看到那倆青年男女在那交頭接耳。
他臉更黑了,狠狠敲了下桌子,“幹什麼呢,嚴肅點!當這裡什麼地方!”
褚懷良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他才知道這人竟然把自己當流.氓了。
他哪裡流.氓了?
然而遇到這種紅袖章你有理都說不清。
“請你們派出所的所長過來。”
紅袖章怎麼可能聽他的?
拿手指頭戳人,“你是什麼東西,還要見所長?”
褚懷良的確不是東西,他是人。
曾經的北大高材生動起手來也不虛,頓時事件升級,整個派出所都人仰馬翻!
南雁躲在一旁看熱……哦,看人打架。
瞧著過來的派出所所長,連忙把褚懷良的證件遞了過去,“剛從廣州過來,得到外貿部孫副部長的指示,來省裡跟紡織廠的羅廠長商量工作的事。”
沒有身份證的時代,出門靠的是證明和證件。
褚懷良的工作證一拿出來,派出所所長臉色驟變,一巴掌打在了小舅子的腦袋上,“還不給我滾?”
紅袖章捱了打還有點懵。
還沒等著走人,就被褚懷良給喊住了,“別啊,我打了人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是不是得賠禮道歉?”
他不怕事情鬧大,就算鬧到黨中央也不怕。
戴上個袖章就以為自己牛氣哄哄,不知道之前藉著身份便利搞了多少人呢。
今天是撞到自己這個硬茬了,要是換做別人,是不是早就被他屈打成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