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二十來說,怎麼就把他拍死了呢?
亞當斯第一次來中國,當然並不是單獨過來。
布茨藥廠那邊也來了人,他們對布洛芬的生産工藝十分感興趣,出手也十分闊綽。
想要購買專利。
作為外貿部在這次廣交會上主持工作的人,孫副部拍板定下了第一條布洛芬生産線的交易。
當然作為交易的附加條件,中國則是從布茨藥廠這邊引進幾條産能落後的其他藥物生産線。
價錢不高,基本上相當于贈送。
褚懷良覺得這買賣多多少少有點虧,“都要被淘汰了,引進這個幹嘛?”
最近不是在跟法國那邊談合作嗎?直接從法國那邊引進一些更新的生産裝置不是更好?
“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引進讓咱們的工程師拆了唄。”
褚懷良反應過來,“拆了再組裝?”
“拆了搞新的。”
二戰之後,歐美都在迅速發展。
投降有點快的法國在戰爭中受到的傷害相對較小,很快就恢複了元氣,再加上這些年來有戴高樂掌舵,發展很快。
當然其他歐洲國家發展也相當不錯。
但即便是到五十年後,這個世界上依舊存在著極大的貧富差距,不止是一國百姓之間,國與國之間的貧富差距也大到可怕。
對於布茨藥廠來說,産能落後的生産線,對南雁而言不算太落後,這又不是什麼高精尖的科級軍工研究,不需要走在時代前沿。
稍微花點錢把這些生産線拆解搞明白了,其實也不賴。
工業部的譚凱歌同志不是很雀躍嗎?
人家比她懂這其中的關鍵。
說白了,當初美蘇沖進柏林,一個搶人一個搶裝置,蘇聯不就是把機器裝置拆解後再製造嗎?
在搞不到人的前提下,搞裝置是實實在在的最優解。
褚懷良擰了下眉頭,“但是這些機械裝置,他們又不可能派工程師來,咱們機械廠的工程師怕是搞不定這個。”
“這就得讓機械部想法子了。”辦法也不是沒有,中國一貫是集中力量辦大事。
找研究相關的專家,甚至不相關也不要緊,專家們的學習能力強,說不定能觸類旁通直接搞定呢?
總之方法總比困難多。
南雁是積極的樂觀主義者。
“對了,你們那邊怎麼樣,郭廠長總不至於把你趕回來吧?”
雖然棉鴨絨被和絲綢鴨絨被的確存在一丟丟的競爭關系,但面向的群體不太重合,應該不會捱打。
再說,這倆人之前都快異父異母親兄弟了,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反目吧?
“想什麼呢,我人緣好得很。”褚懷良瞪了一眼,“回頭跟省紡織廠打報告吧,我覺得咱們縣被服廠的確小了點,回頭可以擴大生産規模。”
棉布面料的鴨絨被拿到了一個很不錯的訂單。
歐洲過來的一個廠商看中了這一商機,大概是因為女性的緣故,心思更為細膩,對於質地柔軟更為親膚的棉布十分好感。
現在是四月底,約定了九月底到貨。除去海上運輸的一個多月時間,他們還有將近四個月時間。
現在蓋新廠房有點來不及。
但陵縣被服廠的老車間湊合用用沒什麼問題。
只不過鴨毛鴨絨處理時要做好消殺工作,不然産品質量問題很容易引起國際糾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