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楊酸類咋就是解熱鎮痛消炎藥了?
褚懷良瞥了一眼,“你好歹是制藥廠的工程師,多去咱們圖書館裡看書別回頭一問三不知啊。”
不過他還是壓低了聲音,水楊酸類的代表是阿司匹林,至於乙醯苯胺類則是一非那西汀、撲熱息痛為主,氨基比林、安乃近就是常見的吡唑酮類藥物。
除了阿司匹林,南雁都不太熟悉。
“那有沒有新的止痛藥物,這兩年出來的?”
褚懷良想了下,“有,去年英國那邊推出了一個新的芳乙酸類藥物,叫布洛芬,外貿部的人稱之為糖衣炮彈。”
果然沒記錯!
南雁尋思著怎麼跟褚懷良說去搞這個布洛芬,褚懷良想起來自己在雜志上看到的內容,“這個好像是被英國的一個藥廠買下了專利,不過發明者有公佈它的藥理作用,我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和小孩子一樣,猛然間想不起來的褚廠長撓了撓頭,“記不清了。”
公佈了藥理作用?那豈不是可以按照發明者公佈的內容來搞一搞?
南雁可沒想到柳暗花明的竟然這麼快。
“那根據藥理作用,咱們豈不是能自己生産?”
“理論上可以,不過你知道藥品生産很麻煩的,而且這還要一些配套的生産裝置,咱們藥廠太小了,我倒是聽說新華藥廠也在搞這個。”
褚懷良說著說著就覺得不對勁,拉著南雁到一旁去,“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總不能說又想要搞什麼布洛芬生産線吧。
這可不是開玩笑。
食品廠、罐頭廠這些沒啥技術含量的東西搞也就搞了,但是藥品可麻煩著呢。
那個發明者搞了那麼多年,期間不斷的試用藥品,不知道遭了多少活罪,難道南雁也想效仿?
“制藥可不是做食品,麻煩著呢。”
“哦,廠長你不說我還以為咱們弄得胰酶是小餅幹呢。”
褚懷良聽到這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也是,他們現在不就隨隨便便搞出了胰酶和胰島素嘛,好像也沒太複雜。
制藥廠沒敢做的事情,肉聯廠的人弄成了。
“你真想弄?”
南雁側頭看向坐在那裡閉眼休息的小鄭,“知道她怎麼回事嗎?”
被問住了的褚懷良搖頭。
“身體不舒服。”南雁嘆了口氣,“用生理學知識來說,就是大部分女人每個月都要經歷的一遭生理期來了,痛經。”
她這麼一說褚懷良明白了,“還會疼?”
“生孩子也痛你不知道吧?”
再度被問住的褚懷良摸了摸鼻子,這是心虛的表現。
他一個單身青年也不方便問這些啊,廠子裡有工會也有婦聯,自然有負責這方面工作的人。
過去很長時間,褚懷良沒有插手這方面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不曾插手,所以對此並不知情。
但褚懷良是聰明人,頓時明白了南雁的意思,“你是想搞布洛芬就是來緩解這個生理期的疼痛?”
瞧著南雁這活蹦亂跳的模樣,她生理期也會痛?
褚懷良不好意思問,這問題太耍流氓了。
“也不完全是。”
幫自家人固然是一方面的需求,更重要的是掙錢啊。
誰會跟錢過不去?
如果說胰島素只是針對糖尿病患者,那麼布洛芬的受眾是全世界的人民啊。
女人來大姨媽可以吃,男人女人牙痛都可以吃。
這是鎮痛神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