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抓住了褚允執。
“我……我……”
她吞吐半天,半天沒說出個完整句子。
褚允執靜靜看著她。
江照裡定了定神,抓著褚允執的手向下移,摸索著抓住褚允執的,翻過來,頓了頓,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四個字。
褚允執微微睜大眼,再三確認著手心裡劃過的痕跡,忍不住抓住江照裡的手指,道:“你再寫一遍。”
於是江照裡寫了一遍又一遍。
‘甘之如飴。’
直到褚允執把她拉過去緊緊抱住,才小聲道:“這個答案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我不會反悔的。”
想了想,又補道:“也不會後悔。”
“……”
“我們去京城,去還你父親清白,平數萬將士的冤屈,討你和一一的自由。”
“……”
“我還想在院子裡多種幾顆槐樹,或許這樣,每年槐花能開的久一些。”
“……”
江照裡手撐在褚允執胸前,和他微拉開距離,仰頭問道:“好嗎?”
最後落下來的,是褚允執微涼的唇。
一開始只是貼著,江照裡僵住的身體緩緩放鬆,遲疑著啟唇舔了一下。
褚允執猛地頓住,動作一下變得激烈起來,他吻得兇狠而熾熱,似要把江照裡拆吃入腹。
江照裡笨拙地回應,結果褚允執更來勁了,她完全無法招架。
兩人很晚才睡著,第二天江照裡醒來的時候褚含章早就醒了,縮在被窩裡睜著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她。
“嫂嫂,你怎麼睡到了我的位子上?”
江照裡:“……”
搭在腰間的手微動,身後褚允執低啞的聲音傳來,“你睡相太差,一直往你嫂嫂那邊擠。”
褚含章哦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又問:“嫂嫂,你的嘴巴怎麼腫了?”
江照裡:“……”
褚允執:“……”
關系的質變並沒有讓兩人的相處模式發生太大的改變,只不過從兩張床睡到了一張床上。
——當然只是純蓋被聊天的睡。
除此之外,心境的改變讓江照裡能更敏銳地感受到褚允執的情緒。
她偶爾還是會察覺到褚允執在不安,不過沒有多想,以為褚允執和她一樣,是因為熊迎一事。
她非常鄭重地對家裡的其他人宣佈了自己與褚允執的關系,只換來阿酒一個白眼和二霍傻呵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