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ry回來的路上問黎傾為什麼不順便見見白玉堂,黎傾搖搖頭,不是她不想見,而是白玉堂不願見她。
或許是對她沒有信心嗎?不信她能等這麼久?想早點讓她死了心?
還是不想讓她見到自己潦倒的樣子……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她已經不想深究,一樣過著自己時而緊湊時而放鬆的警官生涯。
兩年後,她終於再一次做了姐姐的伴娘。這次,新郎沒有逃走,反而在宣誓的時候緊張的出了一頭的汗。
第三年,已經成為她姐夫的公孫澤,近來似乎開創了第二職業,樂此不疲的給她介紹德城的青年才俊,無一例外,都被黎傾拒絕了。有些不好推脫的,她只簡單的露個面,大多數時候,索性根本不出現。久而久之,公孫澤也就死了心了。
因為第四年的時候,黎傾的外甥女出生了,新進奶爸公孫澤每日在工作和家庭之間忙的熱火朝天,臉上時時都掛著笑容,自然也就沒心思管黎傾的閑事了。
十年走到了一半,vivian和展超也走進了婚姻的殿堂,本來展超想早幾年就結婚的,可vivian非要學先驅女性,打拼事業為先。等到她的推理小說終於在全國大賣,展超也從一個莽撞的愣頭青成為了一名像公孫澤一樣成熟穩重的探長,兩人才美滋滋的舉行了婚禮。
至於我們閑不住的包檢察官呢,因為孔雀眼被擊潰,德城的犯罪率直線下降,他索性跑到周邊的其他城市繼續打擊罪案去了,每次回來都不忘給他們帶些當地的特産。
七年了過去了,所有人的生活就這樣按部就班的走著,平凡但不平淡。彷彿只有黎傾一個人還守著七年前的那個轉瞬即逝的夢……
她今天終於來到了監獄的大門前,白玉堂因為表現良好,獲得了減刑,今天就是他迎接新生的日子。
在黎傾就快要把大鐵門看穿的時候,忽然吱呀一聲,門開了。
裡面走出的正是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七年的人!
她的眼淚幾乎瞬間布滿了眼眶,他的眼睛,還是像七年前那樣清澈蔚藍,見到她先是一怔,之後就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露出一排大白牙。
黎傾一步一步地走上前,那人的笑也隨著她一步步的靠近,漸漸的收緊了。
黎傾突然一步跨上前,飛快地用手捶打著男人的胸膛,“為什麼不肯見我?為什麼?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白玉堂還是像第一次那樣,任她隨意打罵,一個不經意間,黎傾和白玉堂眼神相對,她終於停下了動作,一把撲在白玉堂的懷裡。
兩個人竭盡全力的深深擁抱著,宛如要在這一刻花光所有的力氣。
黎傾抽噎著,“為什麼不見我,不怕我在外面找第二個……”
白玉堂笑著說:“我倒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我們的過往有信心……”
他認真且深情的望著黎傾,“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驚心動魄的人了。”
之後的一年,一個熱烈的夏天,白玉堂的“一見傾心”私家偵探社開張了。
蔣平看著高懸的招牌,摸著下巴說:“這名字實在不像偵探社,倒像是婚介所……”
“員工沒有表決權,我才是大股東。”黎傾說道。
“行行行,都聽老闆娘的~”
黎傾忍不住笑了,臉也有些紅了。他們初開張,折扣給的狠,一時間,倒是搶了dbi的不少案子。導致每次週末去sherry家吃飯,公孫澤見到白玉堂總是沒有好臉色。
回家路上,蟬鳴滋滋入耳,高樓也披上了霞光。白玉堂摟著黎傾的腰,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熟悉的家夥,他笑著說:“還記得你一共抓了我幾次嗎?”
黎傾故意冷哼一聲,“你還敢說,抓了你幾次不就是被你逃掉了幾次嗎?”
“嗯……”白玉堂驕傲的點點頭,只是最後一次,卻是他“自投羅網”,親手抓住了一輩子的幸福。
到了家門前,他撫摸著黎傾腰上的手銬,“以後都不需要了,因為我再也不會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