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呀~”白玉堂輕笑,“誰能想到,做了十幾年的賊,最後竟然會愛上一個警察。”
黎傾苦笑一聲,凝望著他,“是……誰都沒有想到……”
“到我問了。你呢,為什麼三番四次的救我?”
“你還需要問嗎?”
“我想聽你親口說。”
黎傾走到他面前,“如果我不愛的人吻我的話,我早就把他打個半死了。”
“還記得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嗎?”她又問。
白玉堂笑著點頭,“在振西路的別墅裡。”
黎傾愕然,“你那時果然是裝的!”
“我當時可是準備好了挨你那一巴掌的……”他笑的有些得意,“誰知道,你居然沒有動手,原來你早就那麼喜歡我了~”
“你??”黎傾無言以對,白了白玉堂一眼,“你要是實在過不去,我現在就可以補回來!”
白玉堂盯著她,直到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說到這兒……”白玉堂臉上的嬉笑褪去了,“真想抱你。可惜帶著這玩意兒張不開手。”
黎傾將他的雙手緩緩抬起,從他胸前鑽了進去,軟軟地說:“這樣不就抱到了嗎?”
白玉堂先是感到一陣暖意,而後,胸前就漸漸被淚水浸濕了。
“不要哭。”他說,“能找到一個深愛的人不容易,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能做到,能有這一刻,我們都很幸運。”
黎傾已經淚流滿面,白玉堂輕聲問道:“可以嗎?”
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過頭看著玻璃。另一邊的包正和她對上了眼神,趕緊拉著不解風情的公孫探長轉過身去。
黎傾雖然看不到對面,但對包正還是信任的。
她這才點點頭。
白玉堂卻只是吻住了她的一滴眼淚,黎傾微微一怔,當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哭倒在白玉堂的懷裡。是啊,他馬上就要坐牢了,不知幾時出來,更給不了她任何承諾,可她多希望在這個時候,他們都能少一份理智,讓眼前的擁抱多一份熾熱……
很久以後,黎傾抬起頭,眼神安穩平靜,像是下了某種決定,她說:“我等你。”
黎傾走了之後,公孫澤還想再審,包正卻阻止了他,因為他知道白玉堂什麼都不會再說了,既然知道黎傾會一直等他,他一定會將刑期控制在最短時間內。
他們也想成全了黎傾,一些不必要說的,就讓它留在腐朽的風裡吧……
誰知道第二天,五鼠中的其他三位兄弟也來到了dbi。他們不願意讓白玉堂一個人背負罪名,所以在安頓了家人之後也都選擇了投案自首。
庭審那天,黎傾沒有去。她從sherry嘴裡知曉,白玉堂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這還是在有立功表現的前提之下,她這才知道,原來婚禮那天,她和包正的戒指受到幹擾,不起作用,是白玉堂偷偷將淩霄樓這個地點告訴了公孫澤。
盡管對結果早有預料,但是黎傾還是心底一沉。
十年。她暗嘆:人生有幾個十年。
不過下一刻她又給自己鼓勁兒,區區十年,彈指一揮間,她等得起。
後來她和sherry一起去城北監獄看望黎瑛,姑姑因為並沒有參與孔雀王的犯罪行動,只有一項知情不報的罪名,判處兩年有期徒刑。
不用sherry發話,公孫澤就已經貼心的把婚禮日期定在了兩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