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上車,黎傾和包正就被蒙上了眼睛,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停停走走,車程竟然不算短。包正不禁暗暗擔心,小q的訊號能不能追蹤到這麼遠……
按理說,教堂裡的人都被困住,他們應該是無人跟蹤的,可包正一點也不擔心,只因這都是他和公孫澤計劃好的,教堂裡的人根本就不是dbi的警員,而是他們三百塊一天,請來的群眾演員!
真正的幹警早在前一天就埋伏在了附近的樹林裡,他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公孫澤早已脫困,正跟在他們身後不遠。
不知過了多久,車終於停了下來。
黎傾感覺自己好像被帶進了一個空間狹小的房間,她彷彿能聽見身邊人的心跳,耳中有細微的轟隆聲,腳下也有些不穩,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身處在一臺電梯之中!
而包正的聲音已經很久沒有響起了,他們被分開了。
又走了一段路,她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了下來,昏暗的光線讓她不自覺的眯起眼睛,那竟是一個地下監牢,她的面前有六間鋼鐵鑄成的牢房,每一間裡面只有一張光禿禿的木板床。
沒想到孔雀王在德城還有這樣一個秘密監牢,他的實力果然不能小覷。
鐵面發話:“進去吧,也不是第一次了,還要我請你們不成?”
韓彰冷哼一聲,抬腳走進了最遠處那間,蔣平和徐慶也進了緊挨著他的兩間。
白玉堂輕撫黎傾的肩膀,低聲說:“不用怕,跟我走。”
鐵麵人攔在他們眼前,“她不能和你關在一起。”
黎傾見白玉堂又要和他起沖突,連忙勸住他,率先走了進去。
白玉堂見狀也只能狠狠地瞪了鐵麵人一眼,走進了和黎傾最近的牢房。
鐵麵人空洞地望著他,像是看著一個即將要死的人,這幾只老鼠最後的價值也已經沒有了,就等著老闆幾時想起他們來,好讓他送他們歸西,現在且讓他們再多活兩天吧。
他鎖好了所有的牢房,走時還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嗤笑。
啪的一聲門關了,裡面只留一盞滋滋作響的老電燈,看著像是年份不小了。
一時之間,他們竟然沒有人說話,韓彰臉對著牆,不知是不是睡了;蔣平頭抵在牆上,一下一下,不重不輕的撞著;徐慶則是撿了塊兒石子,在牆上刻著什麼。
黎傾眨眨眼,看來他們已經習慣被關在這裡,都已經會給自己在找事做了。向來肆意妄為的幾個人這樣的狀態,黎傾倒是第一次見。
白玉堂坐在角落,心裡斟酌著該和黎傾說些什麼。
道歉嗎?雖然他心裡早已說過幾萬次了。
否則還有什麼呢,說他如何的關心在意她嗎?
可他帶來的只有傷害……
白玉堂意識到,自己能為她做的,竟那樣少。相識以來,是她,一直在包容他呀……
思想晃晃悠悠的四處碰撞,身軀卻已經不受控制,想近一點,再近一點。
白玉堂和黎傾幾乎是背對著背,安靜的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隔著冰冷的柵欄,有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在當中悄然穿梭。
彷彿他們誰都不願意打破這樣默契又平靜的氛圍,在敵人的鷹巢中,安享著一段獨屬他們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