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造成的濃煙,霎時間被清爽的江風吹散,在看到包正幾人在還好好的站在對面,沒有被爆炸波及,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放下心來。冷靜下來想想,白玉堂在車上往後看的那一眼,是為了確認警車不在炸彈的範圍之內吧,他根本沒打算要傷害他們,只是想把人手都滯留在仙空島,不能到德城支援。
白玉堂剛剛被黎傾拽下了車,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沖著包正遙遙喊道:“檢察官大人,你們就在仙空島好好享受吧,我們先失陪了。”
此時的黎傾悄悄地把口袋裡的一樣東西唰的一下拋到了江中,等白玉堂反應過來,想要去搶,已經來不及了。
黎傾抬起手,搖晃著兩人被銬住的雙手,“現在鑰匙也沒了,我想你應該能夠帶我一程了吧。”不怪黎傾想的如此簡單,她就是有一種感覺,白玉堂不會殺了她,更不會殘忍的剁掉她的手。
“哼!”白玉堂冷笑一聲,接著從衣領裡掏出一根鐵絲,隨便捅了幾下。上一秒還束縛著兩人的手銬,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你不要忘了,我們是什麼身份,這種破爛玩意兒,我們十幾年前就不玩了!”說著,把手銬一腳踢下了橋。
黎傾瞪大了雙眼,撇過頭暗罵自己怎麼會這麼蠢,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和一群“經驗豐富”的賊打交道,既然天真的以為他們會被小小的手銬難住……
白玉堂輕蔑地瞥了一眼被氣的喘著粗氣的黎傾,擺擺手正準備上車,但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你要幹什麼!”他向已經坐的端端正正的人吼道,現在氣的快炸了的人輪到他了。
黎傾笑得開心,還翹起了二郎腿,“你不帶我進城,我就不下來了,看看你們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我反正是不著急。”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賴皮的警察!”白玉堂指著她氣憤的喊道。
她低著頭心想:我也沒見過你這麼嘴硬心軟的罪犯。要是換了別人,我哪裡還有命在……
韓彰氣得不行,伸手就要去抓她,卻被一個人給攔住了,正是白玉堂,他對著韓彰小聲說:“二哥,這個警察身手不錯,現在沒時間跟她糾纏了。不如我們先出發,在路上找個機會扔她下去。”
韓彰先是瞪了黎傾一眼,無奈的點點頭。
“三哥,你開車。二哥坐前面,四哥和我在後面盯著她,馬上出發!”白玉堂一發話,幾人立馬各歸各位,徐慶一腳油門,黎傾和四鼠終於踏上了回城的路。
關於那個陸方,黎傾還是抱有疑問。更何況這次行動根本不見他的人影,此人應該只是個拖延時間的工具。黎傾扭頭看看身邊的人,白玉堂正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緊皺的眉頭顯示,他的心情很不好。
黎傾幹咳一聲,問道:“你們那個老大陸方怎麼沒來,你們不管他了?”
白玉堂還沒說話,左邊的蔣平就先憋不住了,“還能為什麼,不是早就被你們包檢察官給逮了嗎!來得了才奇怪呢!”可他的話裡卻沒有一絲惋惜與擔憂,彷彿完全不在意這個人死活。
“你不用試探了,他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兄弟,話就只能說到這兒,其餘的你不需要知道。”白玉堂還是不看她,語氣還冷冰冰的。
本來也沒指望能聽到什麼大訊息的黎傾嘆了口氣,轉頭又想到,這樣起碼少了個人,也是件好事。
但一想到現在的處境,包正展超他們還困在仙空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早點回到德城報信,但四鼠又看得這麼緊,難道還指望白玉堂會老老實實的放她在dbi的大門口下車嗎?
黎傾的腦子不停的轉,試圖想出一個完美的脫身辦法,同時還要保持警惕不敢放鬆哪怕一秒鐘。
也許是黎傾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白玉堂一路上也沒能找到機會,眼看就要到城區了,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們真正的目的就要暴露了。
他先是在黎傾沒看見的地方給蔣平使了個眼色,然後白玉堂突然靠近,在黎傾耳邊不重不輕地喊了一句:“再見了!”
面對白玉堂突然的“襲擊”,黎傾嚇得心中一顫,不自覺地往蔣平的方向傾斜了大半,就在這時,蔣平飛快地開啟車門,之後雙手箍住黎傾的脖子。白玉堂也抬起她的雙腳,同時還不忘讓徐慶將車速減緩。
黎傾四肢都抓住,只能眼睜睜地被推下了車,索性車子已經慢了下來,她只是在地上打了個滾兒。
“混蛋!”黎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沖著揚長而去的轎車高聲罵道。
車門關上的前一刻,她好像還聽到了某個人低聲的嘲笑……
隨後她深呼吸幾次以後,似乎甩開了那人尖酸刻薄的嘴臉,擺好架勢,邁開腿,拿出了在警校長跑第一名的姿態,馬不停蹄地往dbi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