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連忙點頭:“是、是。”
她僵硬地拿起酒精擦拭傷口,不知是年紀較輕的原因,還是白玉堂真就那麼有威嚴,嚇得她什麼都忘了,處理傷口很不專業。
整個包紮的過程堪比二次受傷的慘烈。黎傾已經數次叫出聲,最後實在忍不了了,喘著粗氣說道:“我說小妹妹,你到底會不會包啊,輕點行不行?”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是新來的,業務還不夠熟練……”她斷斷續續地說道。
白玉堂問:“醫生跑哪去了?”
小護士手下動作一頓,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問你啊,醫生到底去哪了!”白玉堂沖她大聲吼道。
小護士抖了抖身子,聲音顫顫巍巍地說:“他、他去賭廳玩了,說讓我在這守著……”
“讓他馬上給我滾回來!”
小護士連聲應是,趕忙出去叫人。
黎傾把包了一半的傷口擺在白玉堂眼前:“你把她打發了,我怎麼辦?”
“等著!”
“不要!”黎傾一下子把剛才包的慘不忍睹的紗布全部扯掉。這麼大的動作又碰到了傷口,這次出血更多了,就那麼徑直落在了青色的地板上,碰撞出朵朵鮮紅。
“要不你幫我包?”
“怎麼這麼不老實,疼死你活該!”
黎傾還是沒有放下手,滲出的鮮血不斷地滴落。
“真是麻煩,坐下!”白玉堂見黎傾始終勾起的嘴角,在他答應的瞬間笑的更加的絢爛。自己竟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白玉堂包紮的技術果然比剛才的小護士強多了,很快就止住了血並且上了藥。
黎傾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以前也經常受傷呢?做這行的,受傷什麼的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沒過一會兒,白玉堂就把紗布的兩端輕輕地繫了起來,“好了。”
“謝謝,真不錯。”黎傾幾乎沒有感受到包紮時的痛苦,望著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手腕,再次笑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滿身酒氣的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五爺,我??”他剛想開口。
“什麼都不用說了,現在立刻收拾東西,滾出仙空島,爺這兒從來不養廢物!”白玉堂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就指著他的鼻子冷酷地說道。
那人聽聞白玉堂的話,唯有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黎傾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白玉堂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自己倒是很贊同他的做法,有時把事情做得更絕,是為了能更長久。
“天快黑了,你還不走嗎?”白玉堂轉身問道。
他心裡清楚,那幫警察應該還沒走,等下少不了花時間去應付,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了。
黎傾低眉笑道:“仙空島的風景真是讓人流連忘返,我還想再多欣賞一下,白五爺就不用陪我了。”
白玉堂哼了一聲,心想誰要陪你了,被你纏了一陣,差點耽誤了正事。
“那就失陪了。”說完就快步離去,只留給黎傾一個背影。那離去的人卻在心中暗道,以後見面的機會只怕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