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向著別墅左側的高塔走去,那應該是整個島上的最高點,在頂層一定能把整個仙空島盡收眼底。
轉了大半天,登上高塔的時候,天邊已經染上了曼妙的紅色,夕陽籠罩了整個仙空島,和白天的喧鬧比起來,更多了幾分詭異神秘的色彩。
黎傾在塔的邊緣張開雙手,深吸了一口氣,傍晚的微風帶動她的發絲和裙擺。一切宛如一張美麗的油畫。
“真會享受啊,要是每天身處這樣的美景,腦子壞了才會去玩命呢。”她這樣想道。
“這位小姐,這裡是主人家的地方,你不應該來的。”
黎傾正全身心的放鬆,陡然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嚇得她猛地一個轉身。
面前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他神色淡然,眼神卻直直地盯著她。
黎傾可不會以為對方是被她的美貌吸引,因為這個聲音她昨天就在那條鬧得滿城風雨的廣播裡聽過數次了。
她雙手背後,裝作不知,“那你呢,你不也上來了嗎?”
“我就是這兒的主人。”白衣人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你是陸方?他好像不是你這樣的吧?”黎傾故意問道。
“我叫白玉堂,誰說仙空島只能有一個老闆了?”
“哦~白玉堂。”黎傾低下頭,低聲念著這個很好聽的名字,她無意間抬眼,又在高塔的柱子前見到一個很有趣的東西??高倍望遠鏡。
黎傾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你可以下去了。”白玉堂說道。
“我都還沒自我介紹呢。”
“不需要,來這的客人只要玩的開心,無需過多的瞭解。”白玉堂完全不給黎傾機會。
黎傾勾唇一笑,“那你的客人受傷了,你管不管?”
她伸出剛才一直背在身後的手,右手手腕處果然有一片擦傷。一粒粒的血珠正搖搖欲墜。
“你剛才突然出聲,我轉身的時候才蹭到了石壁上的。你這個主人是不是要負責到底啊。”
白玉堂這才望向這個剛才一直笑眯眯和他說話的女人,原來她早就受傷了,還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談笑風生。
白玉堂看著眼前的女子,紅裙黑發,衣袂飄飄,清純和嫵媚完美的融於一身。周身唯一的缺陷就是此刻血跡斑斑的手腕。他有些不忍地移開了目光,“下面有診所。”
黎傾厚著臉皮說道:“我不認識路啊,說不定轉到天黑都找不到呢。”
白玉堂深吸了口氣,一把拉過黎傾的沒有受傷的左手,“跟我走!”
“慢點慢點,我穿著高跟鞋呢。”身後的人還在喋喋不休。
白玉堂帶著黎傾來到島上的診所,一應藥品倒是俱全,就是醫生不知所蹤。只有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小姑娘在打盹,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
白玉堂面色不佳地敲了敲桌子。
“誰啊……”小護士半夢半醒的說。
黎傾在他身後笑出了聲。
“是我!”白玉堂沒好氣地說。
小護士總算清醒了,磕磕絆絆地說:“五、五爺,你怎麼來了?”
“給她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