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無情點他腦袋,“小短腿沒有提意見的資格。”
顧毓憋了憋,小聲說得不太有底氣,“我還小,會長高的。”
說完,他扭頭看向顧燕急,想要尋求認同,“二哥你說對不對。”
這下,雲烽才算徹底看清小孩的長相,瞳孔驟縮,他盯著正拽顧燕急衣袖的顧毓,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顧燕急,他是誰?”
被打斷的顧毓,抬眸看向對面,微擰了擰眉,大哥說,他長得很像父皇,可是顧毓沒見過所謂的父皇,在他的記憶了,只有顧荀這個父親。
他不知道自己和那個父皇有多像,所以不太能理解為什麼每個人見到他都是一副震驚腦子相信的表情。
顧毓有偷偷問過他的阿琬姐姐,為什麼。
宋琬心裡明白,怎麼解釋給包子聽就不會了,最後她只能犧牲一串糖葫蘆把包子糊弄過去。
顧燕急抬手撫了撫顧毓柔軟的發頂,語氣淡淡道,“你不是已經都看出來了。”
雲烽是看出了其中□□,他只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是先帝做的?”
顧燕急點頭,“我母親當年與齊皇後同時懷胎,奈何我母親年歲已大,三弟最終沒有保住。”
六個月大,大夫說是個男胎。
“當年齊皇後已中毒匪淺,已無生還之道,禦醫只能盡可能儲存胎兒不受影響,我父親與先帝商量後,便把母親落胎的訊息秘密壓了下去,最後與齊皇後一前一後,相差不到一月産子。”顧燕急將這件事完完整整道了出來。
雲烽久久不能言語,他突然想起被下罪的禹王還有原本鎮守塔回關的徐烈,恍然大悟。
明白一切都雲烽內心深處瞬間就做了決定,他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顧燕急“阿毓如今拜了黎松之為老師。”
雲烽驚訝,“你居然能把把黎松之拿下!”
怪不得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突然倒向皇上,原來是想留在禹州,更方便教養小殿下。
顧燕急搖頭,“不是我,是阿毓。”
顧毓歪著腦袋,“黎老師很好說話,就是偶爾會有些小情緒,稍微一鬨就好了。”
雲烽……
他感覺他們談的好像不是一個人,他印象中的黎松之雖只有三兩次照面交流,但這個人固執守禮,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動搖他的心志。
宋琬“很簡單啊,因為包子聰明又漂亮,比那個什麼李勢的兒子李琉看起來有希望多了。”
雲烽聽她直言皇帝名諱,不由咳聲提醒道,“是皇上。”
“馬上就不是了。”宋琬補刀。
雲烽“……宋姑娘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剛剛在外面聽你們繞來繞去,於是我就幫你們想了個絕佳的法子。”宋琬信心十足道。
雲烽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辦法?”
宋琬揮起拳頭,兇狠道,“直接殺進京城,把那個李什麼勢拉下皇位,再把包子抱上去不就行了。”
顧毓在一旁聽完,緊接著補句,“我可以自己走上去。”
他有腿有腳,自己能走。
雲烽“……若是能這麼簡單,宋顧兩家何必犧牲這麼多,宋姑娘可知幼帝登基對如今的大越會有何影響?”
這些話,宋琬不是第一次聽了,按照她的意思,越複雜的事就要越簡單粗暴的來。
“我當然知道,國家生産力低,又因為頻繁的戰爭,所以導致大越百姓和軍隊都吃不飽,百姓沒力氣開荒種糧食,軍隊沒力氣打仗。”宋琬早就想好辦法了,“我們殺回京城,讓包子登基後,直接抄幾家貪官的家産,一兩場仗的軍需肯定夠了,到時候我再帶你們去一趟大鄴,不是說他們儲存了很多紅薯嘛,我們去運回來,大越也種。”
越聽越不可能,雲烽道,“宋姑娘,你方才說的那些,光是去大鄴運紅薯這一項就很難實現。”
百年前大鄴有了畝産千斤的紅薯後,大越不是沒有派人,明的暗的派去不少,結果全部無疾而終。
大鄴有了紅薯後,和周遭部落和小國家做生意,高價賣紅薯,賺了不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