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告訴大人,此物並不是本王發現的,而且發現此物的人已經在大越某地種植過一次了,平均畝産有三千餘斤。”李臨雖然還沒見過土豆到底長啥樣,但不耽誤他有樣學樣啊。
這些都是顧燕急講給自己聽的,他只是重述了一次給於直聽而已。
“什麼?”於直震驚,“已經種過一次了?”
李臨點頭“若不是收成過一次,本王又怎會隨意相信此物能畝産千斤。”
於直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他往後退兩步,坐回到位置上,試探性問,“難道帶我來王爺府上的那兩位就是?”
要不然說不通他一王爺為何對二人如此優待。
李臨沒有否認,“如大人所猜,此物便是宋侍衛發現的。”
他沒給於直太多反應的時間,將一切都說了出來,“宋侍衛是前威遠侯的長孫女,而顧侍衛則是前西南王府的顧燕急,顧少將軍。”
被迫知道這一切,後知後覺自己被對方綁上賊船的於直“……”
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覺得這位翊王是為心思單純的人呢。
“另外,還有……”
於直一聽還有,立馬有種不好的預感,緊接著,他做出了他這個年紀最不該做的動作,雙手捂住耳朵,躲避李臨的視線,然後嚷道,“王爺,可以了,下官不想繼續知道了。”
李臨“……本王還不知道於大人這個年級還會有如此童真行為。”
於直略顯尷尬地放下手,神色為難看向他,表明自己的態度,“王爺,下官並不想攪進權力鬥爭中去。”
他只想做個清清白白的官,為當地老百姓多多謀劃謀劃,若是攪進皇權爭鬥中,很容易就會迷失本心,到時候若再做出什麼有違天道傷天害理的事,他百年之後還有何顏面去見祖宗。
“於大人你誤會了,本王沒有你以為的那種想法。”李臨微微嘆氣,“既然於大人不願,那本王只好去和他們二人說,翊州城以及下面十幾個村鎮就不種了,讓他們把能畝産千斤的土豆糧種送去晉州。”
於直逐漸眼紅。
李臨瞥了他一眼,繼續補充,“哦對了,還有澤州,本王已書信一封給澤州的雲將軍,他同意了。”
於直徹底做不住了,他急忙問,“那晉州澤州都種了,翊州怎麼能不種?”
若到時候晉州與澤州的百姓都能種出畝産千斤的糧食,而夾在中間的翊州百姓卻什麼都沒有,依然要餓著肚子,那他哪裡還配做這個一州知府。
“可於大人你不是說,不願意種嘛。”李臨裝作不解。
於直是真急了,“是下官愚笨,誤會了王爺的意思,翊州種!一定要種!”
李臨笑了,“於大人放心,本王對那個位置沒興趣,本王與大人內心所想一致,只希望大越百姓過得好。”
漸漸冷靜下來的於直,似想通了不少,他又一次試探道,“下官鬥膽問一句,王爺可是想憑借宋姑娘的這個發現,幫宋顧兩家人平反?”
發現能夠畝産千斤的糧食,對於大越來說,實在是最大功一件,不說只是流放之罪,哪怕是殺頭的罪名,免了也無可厚非。
被抓來王府後,於直從最開始的惶恐不安到現在被迫知道太多秘密,破罐子破摔後,什麼都敢問了。
李臨發現於直是真愛腦補,不過他也不算說錯,自己是有這個打算,不過只是比他想了更多一層。
他想給大越換個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