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有什麼要求,你可以直接給我說的。”
言青回轉身,臉憋的通紅,有這麼誣陷人的嗎?言青想和他爭辯,可怎麼說呢?說他自己脫了衣裳,還抱著她又咬又啃?這麼羞人的事,她可描述不來。言青心裡醞釀了半天,就憋出一句,“我哪裡是那種人!”
言青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奈,儒雅慣了的人大概不知道自己醉酒後到底有多奔放。要不是自己意志比較堅定,昨天晚上他們大概就互相交代了。
何頃看著她羞惱的樣子,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一點。誰心裡還沒點小疙瘩啊?昨夜雖說是溫香軟玉抱滿懷,但自己還是相當窩火。她卻一點不自知,還盼著睡回籠覺。
後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言青都見不得何頃喝酒。連米酒都不讓他碰,誰能預料他下次喝醉又是一番什麼光景?
端午過後,夏天就算是開始了。何頃從沒有這麼盼望過夏天的到來。天熱,穿的衣裳就少,言青又是特別貪涼的人。晚上躺一張床上,真是什麼光景都有機會見到。
何頃現在才真的意識到自己還是一個熱血青年,多少次他都以為自己要流鼻血了。他總是狀似不經意的伸手摟住言青,或者把腳搭在她的腳上。言青最初會悄悄的把他的手腳移開,後來大概是覺得無甚用處,也就聽之任之了。
何頃常常感嘆,自己一步一步的走的多艱難。要不是顧及著她的感受,自己哪用這麼辛苦?霸王他又不是當不來!
何兜兜早上起床的時候就嚷著不舒服,不要去學堂。何頃只當他是使小性子,沒理會。吃過早飯後,他還是不願意去學堂,只說自己渾身難受。何頃摸了他額頭,也沒見發燙,“那就先帶你去醫館看看吧!”
“我不要去,我就要在家裡睡覺。”
何頃生氣了,沉下了臉。“何兜兜,你是不想去學堂裝病的吧!”
“我沒裝病,我就是不舒服!”
兩個人就在正屋裡鬧開了。言青趕忙過來拉著何兜兜,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倒還真是看不出來哪裡不對。
“小豆子,是哪裡不舒服啊?”她問得很溫柔。
“全身都不舒服,娘親,我想睡覺!”
“不舒服我們就得去看大夫,睡覺哪能就睡好了啊?”言青哄著小豆子。
“不要看大夫,我不要看大夫……”小豆子竟哭了出來。
何頃黑了臉,這還沒怎麼他呢,就哭上了。真是去了一陣子學堂,沒學到什麼禮儀知識,小性子倒是漸長了。
“何兜兜,給我去學堂!”他認定他就是在耍賴,說話的語氣已經帶了命令。
何兜兜委屈的直往言青的懷裡靠。言青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摟著他,她胸口的衣襟立馬被眼淚、鼻涕浸濕了一大片。
何頃看何兜兜這番動靜,就知道他是有這言青做靠山,各種使性子。他心中更是惱怒,這樣一味的寵著孩子像什麼話?他伸出手就去拉何兜兜。
“小小年紀還學會撒謊了?不想去學堂就說自己不舒服?”
何兜兜哭得更大聲了,他和何頃較著勁,兩隻手死死的摟著言青的脖子。
“啪!”
這一聲比較清脆,何頃愣了愣,言青也愣了愣。言青一時情急,一巴掌拍在了何頃拉扯何兜兜的手上。
何頃一時呆住,手不自主的松開。這是捱打了嗎?堂堂何家的少東家,序唔學堂的創辦人兼管事現在被自己的娘子打了。
言青趁他愣神,抱起何兜兜站了起來。
“他都說了不舒服你還要逼他,有你這樣的爹嗎?自己兒子是那種無事還胡攪蠻纏的人嗎?”言青雖也覺得自己情急之下出手有點不妥當,但她覺得她的理由是很充分的,他怎麼也不能對一個五歲的孩子用強吧,就算是小豆子在使性子,說點好話哄一鬨不是很好嗎?
何頃沒說話,他就這麼看著言青,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這是生氣了嗎?言青不確定,印象中還沒見過他生氣,也不知道他生氣是什麼樣子。
“哎,我拍你一下可是沒用力的,我知道不會痛,不會這樣你就生氣了吧?”
何頃還是沒出聲,就這麼看著言青,這小妮子脾氣有點躁,得想辦法治!
“好好好,我動手是我不對,可你對小豆子也太兇了。他才五歲!”
又來了,天天提醒他,他的兒子才五歲,好像他記不住自己兒子幾歲一樣。
“言青,這是我兒子,你要寵兒子,你自己生個去!”說完,何頃拂袖離去。
言青抱著何兜兜站在那裡,回味他剛才說的那句話,這話說的——真有點流氓。讓她生個兒子,她生個兒子還不是要喊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