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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青的第一反應是想尖叫的。二十年了,她除了見過小豆子的裸體,再是沒見過任何男子的這番景象。還沒尖叫出聲,她反應過來,這個男子是她的夫君,她要是大驚小怪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她慌忙的閉上了眼睛。那寬闊的胸膛和身上的腱子肉自己是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她摸摸索索把盆放在了圓桌上,拾起地上他扔得亂七八糟的衣裳,胡亂遮在了他身上。這樣,總是要踏實點。
言青為剛才的驚鴻一憋沒來由的一陣心虛。這樣的身材在男人中,大概也算好了吧。她擰著帕子,心裡亂糟糟的,什麼叫做活色生香?這書上看過無數描述,今天才算開了眼界。原來男人一樣可以用美色誘人。
言青來到何頃的身邊,定了定心神,帕子就往他的臉上招呼。還好他現在意識不清醒,要不然還真是尷尬。她給他擦著臉,又不由自主的把他的臉龐打量了一遍。
其實拋開那些小兒女的矯情心思,她這個夫君還真是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言青的腦海裡還浮現著剛才讓人血脈膨脹的一幕,這臉也就擦的格外仔細。
何頃好像不太喜歡她的折騰,他把身上搭著的衣裳隨意一拂。嘴裡嘟囔著:“熱,好熱!”
要說剛才還只是驚鴻一憋,那現在就是大尺度的畫面直逼眼底。
言青這次沒驚慌的閉眼睛,這是她自個兒的夫君,多早晚都要是歸她自己看的。他身上也汗膩膩的有點粘,索性也給他擦個身吧。天地可鑒,她可不是想趁機揩他的油。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滾燙,還是手下的胸膛滾燙。言青表面淡定,內心都緊張成了一團漿糊。這感受,那可是和幫小豆子洗澡完全不一樣。
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言青給何頃脫了鞋襪。她出門去換水,打算再給他洗個腳。
言青剛一起身。何頃拉著她的手腕就往床上一帶。“娘子……”嘴裡叫著,腦袋就向她靠過來。
言青沒想到他會拉自己,一個沒注意就跌到了他懷裡。現在的情形確實很曖昧,面前的男人赤身裸體,還摟著自己打算一親芳澤,這是要酒後亂性?
言青用力的掙了兩下,不應該是這樣的,她都還沒有準備好。他好看,有賣相是一回事,可真要肌膚相親又是另一回事。況且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這麼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完成的。
何頃還是用了兩分力氣。他不太確定現在言青是不是欲迎還拒。剛才幫他擦身子的時候可是擦的很歡快。他對自己的皮肉還是頗有自信,為了關系更進一層,他都已經處心積慮的出賣色相了。
他是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再和自家娘子這麼相安無事的睡下去,他真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生病。斯文儒雅的外象下,誰還沒有一顆虎狼之心呢?他覺得要慢慢的等言青醒轉過神,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自己很有必要適當的引導一下或者說是引誘。
言青掙了兩次也沒掙脫。脖子和下巴已是被啃的滿是口水。她抽出手,胡亂的抹了一把。
“夫君,你是真醉了嗎?”
何頃正在意亂情迷,現在是討論他是不是真醉的時候嗎?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丫頭。何頃的嘴沒閑著,手也沒閑著,很快的,言青的衣裳也被脫了一半。
言青終是意識到情況有點脫離了掌控。怎麼辦?自己沒有沐浴更衣,他也是連腳都還沒洗。不行,她不能接受,這神聖的春宵一刻哪能如此隨意!
言青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姐夫,我想姐姐了。”
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何頃還是摟著她,並沒有放開,但也沒有再動作。他閉著眼睛,喘著氣,現在真是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言青也規矩了。她安靜的躺在何頃的懷裡,這一番旖旎算是結束了吧。果然,只要提到姐姐總能解決一切事情,不管事在什麼情況下。他醉著酒呢,心裡還是記著姐姐的吧。
何頃覺得今天是把鴨子煮熟了,鴨子也沒有飛,但自己還是沒吃到嘴。他抱著言青打算就這麼睡,就當他是真的醉了吧。
言青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一晚上在一個懷抱裡縮手縮腳,她可以抱怨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嗎?外面天光漸亮,旁邊的人動了動身子,是打算起床了。
言青琢磨著等他起了身,自己還能舒展的睡個回籠覺。她眯縫著雙眼,偷偷打量在地上找衣裳的何頃。
何頃看著地上的衣裳,這肯定是不能穿了。她回頭看了看還在床上躺著的言青,她閉著雙眼,但睫毛輕顫,想來自己一番動靜,她也是被驚醒了。
“娘子,能幫為夫找一身幹淨衣裳嗎?”
言青聽著何頃叫自己,這稱呼都變得這麼膩歪。她無可奈何的睜開眼,用手掩著嘴打了個哈氣。現在大家都是如此清醒的狀態,言青總覺得自己還是要表現的坦蕩一點,就假裝他是穿了衣裳的吧。反正被看光光的人都這麼淡定,她也不吃什麼虧。
言青慢吞吞的下了床,慢吞吞的走到放衣裳的櫃子前。其實他不是可以自己找衣裳嗎?非得叫她起來,也真是不怕尷尬!
“娘子,昨夜是你將為夫的衣裳脫了嗎?”
言青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