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喜歡上那個女人了?”科爾察小心的問。
穆爾沁理所當然的嗯一聲,點點頭:“她那麼厲害,我為什麼不喜歡她?”
科爾察卻鬆了口氣,看樣子小姐只是單純崇拜那女子的武力而已。
“科爾察,你說大越的男人個個這麼羸弱,為什麼他們打起仗來卻能老是勝利?我們大石的無論男人女人都很厲害,為什麼連和大越作對的勇氣都沒有?”
科爾察道:“因為他們有底蘊豐厚的文化,他們打仗用的是腦子,他們能製造最先進的武器,小姐,你此次若被大越皇帝看上,如果能從大越皇帝拿到一批武器給大王,大王的危機便可迎刃而解。”
穆爾沁皺著眉點了點頭。
一下船,省城雍容繁華的氣氛便撲面而來。
好在有上次的經驗,李綺羅他們又不差錢,沒多久便找到了落腳的客棧。這次王博君他們還是和秦伀李綺羅住在了一個院子。
進了屋子,李綺羅邊收拾行李邊對秦伀道:“相公,歇歇吧,不著急看書,精神養足了看起書來才事半功倍。”
秦伀笑笑,點頭坐到李綺羅身邊,和她一起疊衣服。
“你們這裡不是信奉男子漢大丈夫不做家務,你這麼乖幹什麼?”李綺羅見他疊的還有模有樣的,忍不住笑著道。
秦伀手上的動作不停:“我的娘子是特別的,我自然也要做特別的丈夫。”其實他是聽了李綺羅說她之前在的世界男女平等,怕像其他男人一樣萬事不管的話,李綺羅會不滿意。再說他也不忍李綺羅受累,和李綺羅在一起,就算做這些女子的活計,他也開心。
“哎喲,你的求生欲很強啊!”李綺羅忍不住捏了捏秦伀的小嫩臉,真是個可心的寶貝疙瘩!
雖然不知道求生欲是什麼意思,但聽得出來李綺羅很滿意,秦伀由著李綺羅捏他的臉,還自動往前湊了湊,被捏完後,他低頭勾了勾唇角,收拾衣服的動作帶了幾分輕快。
李綺羅看得輕笑一聲,忍不住又摸了摸秦伀的頭:“相公,你真好。”
秦伀抬頭:“娘子你才好。”
“不,你好。”
“不,你比我好。”
好不容易爭取一點兒放風時間的王博君,到了他們門前正想抬手敲門,便聽見裡面傳來的對話,他:“.....”好笑之餘又覺得有些唏噓,他與娘子為什麼就不能像這樣相處?
他站了一會兒,又默默的走開了。
收拾完了行李,李綺羅便和秦伀去大廳吃飯,鄉試在即,他們住的這間客棧裡也和上次院試一樣,大部分都是來參加考試的學子。
不同的是,這次來參加考試的全都是秀才身份,也可以說全都是精英,至少在唸書一道上,每個人都有過人之處。
大堂裡用飯計程車子最年輕的也在二十以上,三四十的年齡很平常,五十以上雖然不多,但也不稀罕。
見秦伀今年年底才到十九,他一來用飯,許多人難免要多看一眼。
“這位小兄弟,你也是今年來應試的學子?”秦伀和李綺羅剛剛坐下,旁邊就有人忍不住問了。
秦伀連忙回了一個禮,溫和的笑笑:“這位兄臺好,小弟初出茅廬,自然不敢和天下英才爭鋒,鬥膽參考,不過是想積累一些考試經驗罷了。”
“不錯,小子年輕,但無自大之態,我輩讀書人就要這樣。”另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帶著生員巾的男子摸著鬍子說道。
考過了秀才,便可佩戴生員巾,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但也看自己的意願,放眼看去,大廳裡一半的人差不多都戴著這玩意兒。
這鬍子男說罷一頓,繼續開口:“雖然你太年輕,學識不夠紮實,這科肯定不過,但年輕人有好學的心態總是好的。不過你說的積累考試經驗,我卻是不大贊同,這考試看的是自身學識,有再多的經驗有什麼用?我看你謙虛好學,奉勸你一句,別浪費時間,還是回去多念兩年書,等以後再來考吧。”
秦伀微微一笑,沒有反駁,只說了一句:“兄臺言之有理。”便繼續吃飯。
倒是李綺羅有些生氣,她相公謙虛幾句,這人還當真了,還沒考呢,就看死了別人考不上。學子們考試前都要求一個好彩頭,說些吉祥話,這人倒好,張口就是考不上,這在考前是很忌諱的事,要是換了別人,早和他吵起來了。
秦伀見李綺羅皺眉,笑著對他搖了搖頭。
李綺羅一想也是,何必同一個傻逼計較。
他們不計較,但有人卻聽不過去,大堂裡和秦伀年齡相仿的雖然極少,但也不是沒有,聽鬍子男這麼說,一個年輕的學子便哼一聲:“古往今來,少年意氣折桂冠,鶴發老翁空嗟嘆的例子比比皆是。這位兄臺有一句話我也認同,考試看的是學識,而不是年齡,你仗著自己年齡大,就看輕我們這些年輕的學子,如此目光短淺,真是可笑。”
“你!”鬍子男摸鬍子的動作驟然一停,指著這年輕學子道:“做學問本就應該踏踏實實,和我們比起來,你們才學幾年,不思鞏固紮實學問,反倒跟著湊熱鬧,實乃浮躁。”
李綺羅聽了搖搖頭,這人莫不是真的腦子不清楚,這話一出,不是直接將自己放到了年輕學子的對立面嗎!
果然,他話音剛落,又有一名年輕學子嗤笑道:“所謂有志不在年高,兄臺何必以年齡論英雄,到時候考場上見真章,誰是敏才,誰是蠢才,一看便知。不過兄臺嘛,觀你已到耳順,卻還同我等同坐同一考場,當真是年老志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