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的內心冒出一個陰暗想法。
這次厭勝物一案,查到了除陸濟元外的第二把手陶青悠。
可阮仲的盡力,讓陸濟元在這一事件中,真正站在了安全的位置上。
從剛才王保那簡單聽到的訊息。
戶部接下來的時間,將會有一場內部大清洗。
但陸濟元身為一把手,卻除了雲景帝的幾聲呵斥,幾乎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罰俸?
如果當到尚書這一級別,還要靠俸祿過日子,那也太寒酸。
會不會,陸濟元從很早,就已經布了這樣的後手啊?
厭勝物一案不爆發,阮仲就是他的一顆閒棋子。
如果發了,阮仲死在案中,便成了他的防火牆,畢竟他有舉薦之功。
唯一例外的,是雲景帝把這件事,推到了自己身上。
使得阮仲這個本該全力協助首輔張善榮的人,變成了協助自己。
無論誰來調查,皇城司這把雲景帝自己的刀,都得在場。
陸濟元真的是這樣的人精?
能把一件事,想那麼深遠?
如果真是,那就太可怕了!
那些個尚書一級的官員,在太極殿裡,存在感甚至比不上各部的侍郎。
但真出事了,倒黴的都是那些侍郎。
尚書就沒見幾個真受影響的。
“陳洛?”
阮仲看著陳洛在發呆,指了指旁邊,阮夫人端來的茶。
陳洛接了茶,謝過後,說道:“我今天來,是把皇上賞咱們的金銀,來跟你分一分的。”
啪!
陳洛喝了口茶,把茶碗一還,拍了拍手。
阿大和阿三,一人抱了一個小箱子,走進了起居室。
陳洛叫他們直接搬進臥室。
他開啟後,說道:“一共是五千兩白銀,五百兩黃金,白銀我留下了,黃金都給你,一兩金差不多十兩銀,省著點花,能堅持些日子。”
“還有三百畝永業田,田雖在我名下,但籤個契書,就能轉到你名下。”
“還有……”
“等一下,”阮仲坐了起來,看著小木箱中的金磚,“這些都是皇上給你的賞賜吧?”